好。
章小杏眉目弯弯。
晚上吃过晚饭,写了会儿作业,她便出门,拦了辆车,直接去greenhouse。
心里带着疑惑,便隐隐有些急切。
肖蒙站在门口的街道上,见她从车上下来,懒洋洋地招手。
他穿了紧身的牛仔裤和短靴,远远望去,显得格外高挑修长。
来了,进去再说。肖蒙扯了扯嘴角,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语调。
章小杏跟着他,来到一张长桌前,桌上凌乱地摆了一些酒水和果盘,还有几盒烟,软椅上扔着几件外套。
他们都蹦去了,坐吧。
肖蒙在她对面坐下,拿起一只干净的玻璃杯倒酒,随后递给她,直接进入了正题:逸舟终于跟你说了。
嗯。章小杏低垂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有些烈的刺痛感从嗓子里升腾。
叫你来是想给你看看这个,肖蒙从外套的口袋里抽出来一张叠好的纸,缓缓展开,朝着她的方向推过来,看完还给我,这是从逸舟那儿偷来的。
昏暗的光线不时闪过舞池的耀眼镭射光,章小杏俯在桌上,蹙着眉,怎么也看不清楚。
纸张有些脆,年份久远的样子,隐隐约约看到彩色蜡笔的画,正上方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我的未来。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随着眼睛对光线的适应,纸上画着两个站在一起的男孩女孩,女孩穿着白婚纱,男孩打着领结。在纸的右下角,赫然写着章小杏的名字。
她想起来,这是小学一年级的画,美术老师布置的题目。
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宋丝莉和白逸舟的妈妈总是开玩笑说给两个小孩定娃娃亲,她听不懂,跑去问妈妈,宋丝莉笑着说就是以后她会和白逸舟结婚的意思呀。
那时她信以为真,题目是我的未来,那就是以后的意思,连妈妈都说自己以后要和白逸舟结婚,她就傻傻地画了这幅画。
她记得,当时因为这幅画被老师批评,又被同学嘲笑,放学哭着跑回家,白逸舟无奈地告诉她,那都是两位妈妈开玩笑,算不得真的。
后来,这幅画去了哪儿,她早就没了印象。这张纸,大概是从她的美术本上撕下来的。
章小杏抬头,望着对面的肖蒙,瞪大的眼睛里有浓浓的惊讶。
我也是以前不小心在他抽屉里翻到的。
肖蒙眨了眨眼,看到才知道他这么喜欢你,那会儿还想劝他找个别的女朋友呢。你现在知道了吧,本来我可不想管你们的破事儿,但是逸舟他对你的感情总是憋着,他不敢说,也只是害怕你知道了怪他。
为什么会怪他?
就是怕你觉得他对你这么多年的好是别有所图呗,他怕你离开他。
肖蒙皱着眉,又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机,认真思索着语言,听说你这几天一直没理他,他挺难过的你也看到,他连你小时候不懂事的画都留着,多喜欢你啊,你别不理他,去跟他说说,还愿意像以前一样做朋友
像以前一样?章小杏出声打断,有些怔愣,隐隐觉得自己仿佛想错了什么,即使我不喜欢他?
肖蒙叹气,摇了摇头,看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逸舟早就知道你对他没那意思,他只是怕你疏远他,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