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说完,便离开他的耳畔。
东方璟换了个姿势,曲起长腿,随意地坐在榻上。他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冷冷道:“没用的东西。”
““殿下,依我看,少不得您得亲自出马提点一下陆小姐,让她赶紧从侯夫人那下手,联系上靖王府。”
红袖柔若无骨的柔夷轻轻搭在东方璟背上,螓首微微靠在他肩头。
“永宁侯府先不着急。”东方璟缓缓道“我听说,大将军新收了一位义子,你派人去探探虚实。若能为我所用则最好,若是不能——”
东方璟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自己儿子战死沙场,又去哪捡了一个新儿子?”红袖微微蹙起秀眉,疑惑地问道。
正说话间,一位舞女脚下忽地一滑,竟不小心摔倒在地。随着她的跌倒,衣衫顺势滑落,露出大片雪白如瓷的肌肤。
她神情惶恐地跪在地上,身躯瑟瑟发抖。
东方璟唇边缓缓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柔声道“过来。”
那舞女战战兢兢地向前膝行了两步,头挨着冰冷的地面,不敢抬头。
下一瞬,红袖却将一只酒杯扔在了她身上,“殿下让你到跟前来,你没听到吗?”
舞女只得带着一身酒渍膝行到东方璟塌边,她的衣衫本就滑落,因为这一连串的动作,形容更加狼狈旖旎。
东方璟俯身前屈,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片刻,温和道:“倒是生了一副美人面。”
红袖秀眉微蹙,神色不善地盯着舞女。
舞女被迫抬头与三皇子四目相对,近距离瞧着他俊朗的笑面,听他语气轻柔如情人私语般夸赞她的容貌。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下一瞬,三皇子放开了手,淡淡道“红袖,人交给你了,好生调教,这种柔弱小白兔似的美人,最对周大人的胃口。”
红袖脸色稍霁,这才娇声道“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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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捧着金疮药和纱布从外面进来,又打了热水来给竹韵清洗伤口。
林予笙亲自为竹韵包扎了伤处,然后让她进来行动一切小心,能不出门就别出门。
竹韵连连点头,但脸上又流露出些许迟疑“小姐,那我弟弟那——”
“你把你弟弟的情况详细与我说一遍,我亲自去一趟二房。”
思来想去,为墨书求情也不过是延缓之计,倒不如直接把人要过来,安置在秋水居,一劳永逸。
林予笙带上抽屉里仅有的几张银票。
陆家二爷是老侯爷的妾室所出,常年在外地做官,在陆家的存在感低的可怜。
二夫人又是个不管事的,身子孱弱,干脆闭门不出,常年在屋里烧香礼佛。
大小姐出嫁之前,二夫人还会偶尔露面,为自己女儿的婚事谋划。
尘埃落定之后,侯府大小事务,她总是因病不出。
这次落水一事,闹得侯府上下不安宁,二房还是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只是这水中唯一的变数就是陆修义。
片刻后,林予笙带着铃兰站在了二夫人的院子门口。
“六小姐,稍等,奴婢这就进去通传。”
林予笙点头“劳烦姑姑了。”
片刻后,女使去而复返,打开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