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清苒还是没有跟着林夫人回苏府,一来她一个新妇不好无缘无故回娘家那么久,二来如今靖远侯府处境也十分危急,她必须得守好靖远侯府。
只是不知为何,苏清苒总是感觉没有来的一阵心慌。
又过了五六日,夜里苏清苒就收到了暗羽卫快马加鞭送来的贺凌洲写的家书,见信上写道他和四皇子皆以平安抵达陇西,才放心了一些。
惊蛰给她擦着头发,笑着说道,“郡主也可放心了,想必侯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苏清苒没说什么,只把信纸折好好又塞回了信封里,好好的放了起来。灭了灯,苏清苒很快就入睡了。只是今日夜里不知怎么的做起了噩梦,她梦见有人要刺杀四皇子,而贺凌洲为了给四皇子当暗器,正好被暗器刺中的心脏。
苏清苒瞬间就惊醒了,她摸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才发觉是做噩梦了。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幕还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屋外的寒露听见屋内床摇晃的声音,就知道苏清苒醒了,立马走了进来,“郡主可是醒了,可是要起夜?”
苏清苒“嗯”了一声,“我起来喝口水。”
她一口就把茶杯里的水喝的一干二净,透着月光看见窗台上的生骨草,苏清苒手中的茶盏突然就掉到了地上,一地都是碎瓷片。寒露进来看见碎瓷片也是吓了一跳,“郡主可有受伤?”
见苏清苒身上没有伤口,寒露这才松了口气。
苏清苒深呼一口气问道,“寒露,现在几时几刻了?”
“回郡主的话,刚好卯时一刻。”
苏清苒“嗯”了一声后,立马眼神坚定地对寒露道,“现在套车,去寒山寺。”
“寒山寺?”,寒露有些搞不明白为何现在要去寒山寺,“郡主,这会儿天刚亮。郡主若是想上香,不若再休息一会儿。”
但苏清苒这会儿哪里还睡得着,她摇了摇头,“不行”。
见苏清苒已经下定了决心,寒露便没有再劝,拿起外衣给苏清苒穿着衣裳。冬至听到了动静也端了热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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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冬至有些担忧的看着苏清苒,只见郡主只盯着怀中的生骨草发呆,她看了眼边上的羽衣也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郡主不若先用些早膳,咱们刚出城,恐怕还得一会儿。”
苏清苒掀开帘子,就见城门楼上站着秦珏和程在溪,两人剑拔弩张的。见她看过来,秦珏笑着对她挥了挥手,苏清苒立马就放下手中的车帘。
“秦珏你到底什么意思?”
程在溪揪着秦珏的衣领,秦珏挥着折扇,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衣领,“郡主不是想出城,这会儿已经到了开城门的时辰,程将军难不成想违背大齐律令吗?”
程在溪听到什么大齐律令,大齐法令就一阵头疼,“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凌洲在启程前,特意交代过他,让他看好玉清郡主,千万别让玉清郡主出城。甚至还交给了程在溪一个盒子,若是听闻他去世便把盒子交给苏清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