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枝试着把他叫醒,终于贺祁迷迷糊糊睁开眼,周晚枝担忧的脸就在眼前,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枝枝?”
周晚枝满眼担忧“嗯,是我贺祁,你发烧好严重,我们去医院,说着就要把他扶起来。”贺祁在缓了会儿后才真正确认眼前的人就是周晚枝。
他拉住她的手,“不用,你给我找几颗退烧药就好。”
“可是贺祁,你都烧成这样了,光吃药怎么行,必须得去医院的。”
“真的没事,我吃点药就好了。”周晚枝看着这样执拗的贺祁有些生气,平时她生病他都陪在她身边,可轮到自己生病就不告诉她,要是她今天没来他怎么办!
最终没办法她还是去找了退烧药,吃过退烧药的贺祁很快又睡了过去,周晚枝看他睡着又试了试他的体温,确定温度降了一些,才深深叹了口气,安心了些。
深夜,贺祁醒来时,头已经好了不少,他侧头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眼里闪烁着复杂情绪,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满眼爱意的看着她,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敢以这种眼神看她。
“枝枝,我很爱你。”这样的深夜却没有人能听见他埋藏在心里的告白。
他起身将地上的人温柔抱回到床上,可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时才发现,她只是穿着一件睡裙,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毛衣针织,睡裙的材质有些薄,甚至能隐隐约约透露出私密衣物的颜色,呼吸时胸口起起伏伏,甚至能闻到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幽香,贺祁眼神浓稠,喉结不自觉滚动。
他克制自己身体里的燥热,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立马转身逃也似的跑去了浴室。
这些年每每看着她,他都情难自控,少年时期的第一次春梦也是因为她,他现在都还能记得少年时第一次梦见她的场景,那晚他对她做了所有疯狂的事,那些别人所难以忍受的事情,他在那个荒诞又美妙的梦里对她做尽。
床上的人沉沉睡去,浴室里的人脑海中时而浮现一个青涩少女,时而浮现如今那人的画面,嘴里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手上动作时快时慢,声音却被压得很低。
浴室的水哗哗作响夹杂着一声声压抑难耐的声音,处在黑暗里的人终于得到释放。
……
周晚枝半夜因为听见什么声音迷迷糊糊醒来一次,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贺祁家的事,以为睡在自己床上又再次沉沉睡去,直到天亮。
醒来时,周晚枝意识还有些不清醒,缓过神后立马吓醒,她昨天不是在照顾贺祁吗,怎么会睡在床上,她赶紧起身寻找贺祁的身影。
来到厨房才看见贺祁正在做早餐,她松了一口气,随后想到什么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贺祁被周晚枝突然的靠近弄得身体紧绷,才好不容易平复的身体,被她的再次突然靠近弄的再次苏醒。
周晚枝看贺祁脸色难看,以为还没好,脸色担忧,“贺祁,你还很难受吗?”
贺祁语塞,赶紧将她往外推,他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异常,“我没事,去外面坐着就好。”
周晚枝被推着往外走,还是有些担心,“真的没事吗,可是我看你脸色有些难看。”
“真的没事,早已经好了,别担心了。”贺祁无奈叹了口气,该怎么告诉她,那种难受不是她理解的那种。
最后在周晚枝确认下,确实没事后她才放心,于是在贺祁家里吃完早餐后就莫名其妙被他赶走了,这还是贺祁第一次这么不耐烦她。
……
最近一段时间,苏颜想起那天在酒吧的场景,从陈野说完那句话后就没有挪动过脚步,他们之间的事早就已经是过去式,连她自己也以为早已过去,可再次遇见他的那刻,她才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回忆。
后来他们还是不欢而散,原因只是因为她不想再看见他,每每看见他,她就会想起那段错误的过往。
她离开酒吧后就回到了家里,同一天晚上,赵律罕见回了家,也似然看见了邮件上的信息,他欣喜若狂,可看时间距离她回到国内已经过去了快一周。
他懊恼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就要冲出门去,突然停下脚步,心想她到了国内这么多天都没来找自己一定是生气了,随后他转身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什么东西,就朝苏颜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