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舟你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夫,怎么不通知一下我们,搞得我们被人问起啥也不知道,无端叫人多心,怀疑新董事长不信任我们这些老人。”
“是啊,亭舟,不是汪叔说你,这事儿你没办好。”
一群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挺着大肚子,对席亭舟摆长辈威风。
席亭舟岿然不动,淡定回答:“他年纪小,玩心重,不着急引荐给太多人认识。”
“怎么找个年纪小的?还是个男孩子,既不能生又不能为你分忧,玩玩就算了,真打算娶回家你父亲恐怕不答应。”自称汪叔的男人说教道。
席亭舟眸色清寒,视线扫过汪祥,汪祥浑身血液逆流,再也逞不了威风,周围其他人见状大气不敢出。
“我的私事不劳诸位费心,也不喜欢旁人对我未婚夫评头论足,看来各位对自己手头的项目都胸有成竹,待会儿交一份报告上来,让我开心开心。”
几人脸色不约而同铁青,他们手头的项目办得稀烂,进度迟迟无法推进,大家都是老油条,既然躺着就能赚钱,谁愿意累死累活不停工作,往常席亭舟看在老董事长的面子上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突然发难,全怪他们多嘴。
席亭舟素日冷心冷情,常年以工作为伴,按照他的身份,试图给他送人的多如牛毛,除去上不了台面的男男女女,正经想与席家联姻的人家同样多不胜数。
毕竟席亭舟相貌出众,能力卓越,年纪轻轻接手“念远”便带领集团走上新台阶,如此青年才俊,还洁身自好,从未传过半点绯闻,实在是豪门金龟婿热门选手。
若能和席亭舟联姻,真可谓飞上枝头变凤凰,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那个位置,却突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给占据,并且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事关自身利益,这群老家伙恨不得老席董发火,直接毁了这桩亲事。
然而,事实证明,别说插手,连胡乱打听也不行,断情绝爱的席亭舟谈起恋爱来不是一般的护犊子。
席亭舟迈进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个男人,笑容满面道:“亭舟你可算回来了,待会儿下班跟我回老宅,我妈做了不少你爱吃的菜,耳朵快给我念起茧了。”
“嗯。”席亭舟闻言面上冷意消散。
林辰是他表哥,舅舅早年出车祸后瘫痪在床,加之母亲去世,林家无人照料,父亲便将舅舅一家三口接过来住,席亭舟四岁丧母,林辰同他年纪相仿,两人一起长大,情同亲兄弟,舅妈对他十分关切,工作后搬出老宅,隔三差五舅妈便会给他打电话或者叫表哥催他回去吃饭。
“你那个未婚夫怎么回事?凭空冒出来的?”林辰倚靠沙发问他。
席亭舟皱了皱眉头,即使面对林辰,他也说不出真相,敷衍道:“不是。”
林辰挑了挑眉,怀疑地说:“我可不相信你有什么未婚夫,还被记者抓到现场。”
“该不会是哪个爬床的小明星吧?”
席亭舟手中的钢笔用力在雪白的纸张上戳下一个洞,“不是,过段时间介绍你们认识。”
林辰目瞪口呆,“你这棵铁树真开花了?!”
距离铁树开花当然还早,可撒了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去圆,幸好席亭舟习惯面无表情,煞有其事点头,“他很好看。”
“啧啧啧,想不到你居然是个颜控。”林辰啧啧称奇。
他端起秘书泡的咖啡,眨了眨眼睛,“你又换咖啡豆了?这回味道不错。”
席亭舟大方表示:“贺酒从国外带回来的,我让人给你送些过去。”
林辰递给他一个上道的眼神,转而提起工作,“听说这次‘宝光&039;让利格外慷慨,你给盛总灌迷糊汤了?他可是出名的铁公鸡。”
“把他喝开心后谈下来的。”席亭舟云淡风轻解释。
其实,若非席亭舟多长了个心眼,让人深入调查,他大概会以为那场局是盛总设下,两边别提合作,今后恐怕老死不相往来。
事实上,盛总的确给他安排了人,但半路有人截胡,那人并没有去,真正出现在房间里被方星泉赶走的人叫杨琳琳,年仅十五岁,谋划一切的人其心可诛。
假如按照幕后黑手的预谋,次日酒醒的他被一群记者拍到和未成年躺一起,等待他的将是身败名裂。
据杨琳琳坦白,有位自称艺人经纪人的男人联系她,让她参加公司培训,几天后单独同她谈话,让她去陪个人,事成后给她十万块,并送她出道。
杨琳琳家境普通,十万块对年仅十五岁的她而言,堪称巨款,她想都没想立马同意。
既然她需要这个机会,那应该不会轻易答应离开才对,方星泉为何能轻而易举将她赶走?谈及此,杨琳琳眼神闪烁,咬定被人发现后,她后悔害怕,所以赶紧离开了。
席亭舟自然不信,祝理联系方星泉,得到了答案。
因为方星泉看出杨琳琳有孕在身,对方之所以爽快答应经纪人,完全是打算将计就计,借机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有钱爹。
得知自己险些喜当爹,席亭舟洁癖发作,差点呕吐,脸黑如锅底。
“她看见我靠近,下意识护住肚子,我诈了她几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