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总,麻烦您了。”方星泉接过邀请函,扬起礼貌地微笑。
“小意思,不麻烦,反正我也不爱参加这些宴会。”原氶大马金刀地坐着,喝了口茶水,疑惑问道:“席董应该收到邀请函了吧,你……”
他顿了顿,脑子里胡乱脑补起狗血八点档,“你……你该不会去捉奸吧?!”
方星泉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替席亭舟澄清:“没有,我们感情很稳定。”
原氶眼神狐疑,猜测他是为面子故意这么说,方星泉解释道:“我是为一个朋友讨的邀请函。”
“这样啊,早说嘛,你们感情稳定就好,我正朝你们努力学习呢。”原氶笑得有几分憨傻,“上回你们提的意见很管用。”
“我和我老婆感情立马回春。”
他搓搓手,眼神希冀地望向方星泉,“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想请教请教你,有没有解决办法。”
“原总客气,请教不敢当,您说出来我们可以共同探讨。”方星泉彬彬有礼,看上去十分靠谱。
原氶叹了口气,眼神哀怨地说:“我老婆太过沉迷工作,你知道他有多夸张吗?上周末多好的日子,工作日他不允许我碰他,担心影响工作,周末总行了吧,我俩约定大战一番,你猜怎么着?箭在弦上他居然一把推开我,说他想起有个数据出错了,要去公司修改!”
“然后他就跑进浴室冲了个澡,大半夜开车去公司加了一晚上的班!”
提起那些血泪史,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心如刀绞,拳头紧握,听得方星泉忍不住心生同情,默默替他倒茶。
不过说实话,这个问题恐怕无法解决,上辈子到方星泉死之前,仍听闻「航星」的宋工是个劳模,所以「航星」才能迅猛发展。
“原总,您希望宋工多陪陪您,还是希望‘航星&039;&039;快速发展?”方星泉意有所指地询问。
原氶第一反应皱了皱眉,“当然是两个都想,为什么这么问?”
方星泉淡淡回了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原氶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方星泉提点他:“宋工可只有一个,除非您找到一个能接替宋工位置的人,或者换个人陪您?”
“不行!我原家的男人从不三心二意!”原氶一激灵,动作太大掀翻了茶盏。
服务员闻声进来清理,立马送上新的茶水。
原氶摸摸鼻子略显尴尬,他在感情方面缺根筋,经方星泉一提醒,顿时想通其中关窍,他需要他老婆,「航星」也需要他老婆,他不可能换个老婆,也不可能为了让老婆陪他,找个人顶替他老婆的位置,首先这很不尊重他老婆,其次在他眼里,「航星」非宋铭溪不可,只有宋铭溪宋工才能引领「航星」蓬勃发展。
两人在车前道别,原氶言辞真挚道:“方先生实在有大智慧,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难怪你和席董感情深笃。”
方星泉但笑不语,送走原氶,他在路边站了十来分钟。
原氶羡慕他,却不知自己和宋工十年如初的感情才真正值得羡慕。
如果原氶和宋铭溪的爱情是坚韧不拔的树,那方星泉和席亭舟的爱情便是美丽的泡沫。
——
方星泉没有直接回学校,先去了趟邮局,将邀请函寄出去。
乘上校车,金唐的电话接入。
“邀请函我寄给蔡家了,接下来静观其变。”方星泉压低声音,语气淡漠。
金唐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夸赞道:“靠谱。”
上流社会的人哪个不爱面子,尤其当天还是杨老爷子的寿辰,蔡家如果想为儿子讨个公道,那是唯一的机会,杨家心底再不愿意,为了面子过得去,也一定会当着众人的面给蔡家一个交代。
届时,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解决杨家二房和金卓母子。
“你没把金董气死吧?”方星泉不由关心了一句。
金唐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下了病危通知书,抢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