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多,我不好跟洛珍解释,简单的敷衍了一下,用湿巾擦着手指缝里的泥土。
我坐在床边,抬头看索卡和洛珍找来的小姐,问道:“你们都是被金晔下了春药?现在身体好点没?”
其中一个摇摇头,木讷的神色看着我,说话的时候嘴巴一直向左撇着,看着很奇怪,她说,“自从蓉姐被赶出国色天香,剩下的药都是金晔拿着,金晔特别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希望别人都听她的,仰视她,所以给我们吃药后,让我们能对她言听计从。”
这个小姐长相很奇怪,但是说出的话却很真实,我抿了一下唇,问她们,“金晔在国色天香胡作非为,你们愿意把最近发生的一切,告诉白哥吗?”
几个小姐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统一点头道:“我们愿意。”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光洛珍去举报,孤身力薄,还有我们跟金晔的渊源,被人多口杂的相传,早就不是秘密,洛珍一个人说的话不足为信,但是如果很多小姐都指认金晔,在从金晔手里找到药品,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窗外日光很足,透过玻璃几丝浅浅的光线,照在索卡的脸上,我无意间看到索卡的表情,一瞬跟我原来认识的她不同,美丽的眼眸里闪烁的不是慌张和惊恐,而是毒辣!
她眨着眼睛,好像是对那几名小姐示意什么。
眼光太耀眼了,模糊了我的视线,刺的眼睛微微发痛。
眨眼间,在看索卡,刚才张扬在她脸上的表情转瞬间消失,她美丽娇弱的神态又重新出现在眉间,仿佛我不久前看到的只是幻觉。
我甩了甩手腕,也许一晚上没睡好,脑子有点发蒙,我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个小姐,对她们柔声道:“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我告诉白哥了以后,希望你们能来作证。”
小姐齐声说好,答应的很快,又有序的离开宿舍。
索卡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这间宿舍,她说自己背叛金晔,很害怕她们报复,还是跟我和洛珍在一起比较安全。
我当时看索卡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常。
洛珍握着索卡的手,心疼的看着她说,“你就在我们宿舍呆着!我就不信金晔敢把你怎么样。”
金晔的行为真的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我躺在床上,暗暗的心慌,一种说不出来强烈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最后还是在矛盾中沉沉睡去。
八点进场的时候,欧阳风虽没说对我续费,但妈咪很自觉的没有让我继续上台,还过来关切的问我道:“阿妆,你陪顺哥那几天,有没有跟她讲,我让你上台的事情?”
欧阳风好像没问过,但红牌大赛那一天,我给欧阳风解释,我在包厢只是陪客人喝酒,欧阳风没说什么,但他想知道我的情况还不容易?
他肯定知道我没有出过高台,不然他怎还会要我?
我摇摇头说,“没有。”
妈咪拍着我的肩膀,稍稍松了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因为听说被欧阳风退费的小姐夜夜上台,带着不满的情绪,屡屡出现得罪客人的事情。
也难怪,我体验过从天堂一瞬落到地狱是什么感受,不要说我们以前也许陪酒欢唱,过着音歌燕舞的生活。
这不一样,俗话说,有钱人去体验有钱人的生活很容易,但是让穷人体验过有钱人的生活,在回归到穷人的境遇时,都会很不适应。
我理解那种感受,也知道欧阳风退费对于她们来说可能意味着天都塌了,欧阳风英俊又多金,就算让小姐们免费陪一晚,估计都有很多小姐争先恐后的答应。
其实女人就是一个简单又复杂的生物。
我坐在休息室的化妆镜前,若有所思。
凌晨小姐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还在等洛珍下台,洛珍跟马厅在顶层套房一直缠绵到两点多,才下来。
我俩走过走廊看见了小美跟妈咪在争吵,隐约听见小美好像是为了一个客人,跟妈咪大喊,“我不上高台了,我早就说了,我有心上人,我不想变成肮脏不堪的女人,虽然我已经不是处女身,但最起码我要在遇见他之后保持忠贞。”
我知道小美是为了左个,从她喜欢上左个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这个矛盾一定会爆发。
只看妈咪气急败坏的指着小美的额头,破口大骂,“你十五岁就是国色天香的小姐,说难听点,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一动真感情,下场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