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我不能说……
心中无尽长江翻腾,丝丝作痛最终化成了吻,我吻上他轻薄的唇,欧阳风闭上眼睛,眉心微动,吻过后我又用手指轻触,呐呐低语道:“都说薄唇男人最无情……”
“无情……”
我低吶自语,哽咽着,再找不见一句对话……
将近四天,我跟欧阳风在一起的第四个夜晚,无数次的亲吻,他却从没有撩起过我的衣衫,先开始我以为他不愿碰我是因为皇后的缘故,但我今天才发现,他是真正从心里抗拒。
是什么,能让一个正常男人变得无性?
我不知道……
再次回到爱尔兰,沥沥下着小雨,天空雾气绵延,好像我离开时的那天。
现在就连回到爱尔兰,也让我心情无比沉闷,说不上的压抑,尤其是从机场往外望去,内心一阵变得迷乱,我拉住站在我侧边欧阳风的袖口,他在前面走着,我跟在他身后……
“妆姐……”不远处人未到声音先至,看见邵东穿着深色西装,干练和聪慧浮现眼眸,我心好像放下一截子。
“邵东。”我轻声唤着,对距离不足五米的他招手。
当邵东离我们很近,先恭敬叫了声,“顺哥。”然后对我说,“妆姐,车已经备好了,就停在机场外。”
一路无话,我们三人来到英兰集团,何子夜穿着一身暗紫色西装眉色流落出优雅,李雨和律师都在,我推门下车,李雨看着我时的目光更加坚定,来到英兰会议室,律师拿出详细文件,进行讲解。
讲解的语言非常专业,可是看律师无意闪躲的眼神,好像很怕看见欧阳风,每一条他讲完,都要轻然抬头,欧阳风淡然的黑眸没有任何起伏,静落的凝视着他,但看着律师时间长达三秒钟,律师就又会重点在解读一遍。
很多专业名词我听不懂,但长达几十页的合同照他这样说下去,感觉要三个小时不止。
我坐在会议室的凳子上似乎都没有耐心了,欧阳风却还保持一贯的坐姿,深黑的眉眼非常专注,一字不漏的听律师讲完后,何子夜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关于当年李慕辰和欧阳毅覃融资案一事,法院的盖章,虽然已时过境迁,由于保存完整,除过页角泛黄,字迹如新。
映入视线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我从第一行仔细看过去,跟当时莫沉易给我看的旧报内容几乎一模一样,除过书面表达的意思,法院所阐述的更加专业,毫无悬念,我和李雨,就是李慕辰的儿女。
往事重翻,隔着白纸黑字,我仿佛都能想象到那年大变故,融资案,欧阳毅覃忽然撤资,扔我父亲在半路,为了保全英兰股东,高昂贷款归还不上,舍身取义双双跳崖身亡,就这样扔下我和李雨……
在看往事,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连天气也要迎合我的惆怅吗。
愣神了好久,律师礼貌问我索要文件,他除过看内容,更多是鉴别真假,觉得没有问题,他才签上姓名,然后把手中的笔转递给我,还有一笔高额保证金,我不知道是多少,只是让我和李雨在最底处签了名字。
所有的一切顺利进行到没有一丝纰漏,欧阳风能出手的事情一定是万全……
“合同后日就会生效。”前后进行足有五个多小时英兰股权的接手合约终于结束,律师把文件全部整理好,一张张叠放进公文包里,律师分别跟何子夜、李雨和我握手之后离开。
我深喘一口呼吸,看着偌大精良的英兰集团,从后天开始,我们姐弟就是最大股东了。
将近几个月的时间,过的呕心沥血,从我知道我的父亲是李慕辰开始,我的世界就转变的翻天覆地……
鲍勃因为欧阳风向法院提交的证据被依法查处,调差和开庭之间先暂停了鲍勃对英兰股份使用权,这样也好让他彻底断了和其他集团之间的合作。
鲍勃查处过程中,英兰由年老的几位股东撑着,他们都是跟着我父亲和邹叔起家的,比较信任。
邵东对我说,“最近由于地下组织很乱,所有进行的走私生意全部停止,只做正规生意,集团损失不少,但也是为了不要在风口浪尖上强出头,落下把柄。”
邵东无论做事还是说话,不光条条有理,还有一套自己的见解,我非常信任邵东的原因是他先前是邹叔身边的人,邹叔又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想他肯定希望英兰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