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纠缠这样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他声音低沉,连带她的名字也有了重量。
英贤深沉看他,没有搭腔。
傅城眸底泛起自嘲,很快又被他压下去,他说:“把车上能穿的东西都穿上,尽量多的护住皮肤,然后慢慢爬到我身上来。”
英贤稍稍迟疑,还是按照他吩咐去做。后座有件备用外套,英贤将它套到自己身上,然后跨坐上傅城大腿。
她想起在景山的那一夜,她也是这样跨坐在他身上,极尽挑逗戏弄,然后让他进入自己身体。
那时候她从未想过,两人会以这种方式重温那一刻。
她低声问:“车有问题,是吗?”
傅城不回答,只说:“待会一定抱紧我,拿出你吃奶的力气来。”顿了一下,他放软声音道:“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有过很多次跳车经验。”
但是那时候没有她这个拖累。
英贤搂住他,低低“嗯”了一声。
她很怕,当然怕,甚至已经想象出自己头破血流的画面。可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能为傅城提供的最大帮助,就是不要再让他分神。
前路渐渐开阔,两侧绿化树木消失,变成枯黄野草。
傅城深吸一口气,搂紧怀中人,这才发现她体温低得不正常。
心底一阵柔软,傅城声音温柔:“闭上眼睛,抱紧我,很快就过去了。”
英贤还是只有“嗯”,听话地用力闭紧眼睛。
她感到有风刮乱头发,傅城拢住她的后背,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失衡感。
钝痛过后,思绪也随身体翻滚,他们不停翻滚,直至天旋地转。
裸露在外的小腿皮肤火辣辣地疼,但英贤大脑一片空白,只觉那疼也是恍惚的。
她丧失了时间观念,仿佛一个世纪那样久,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轻抚她后脑勺,“好了。”
英贤僵了好一会,缓慢睁开眼睛,愣愣看向那双浅色瞳孔。
他笑了一下,安慰她道:“我说过,会没事的。”
他竟还能笑出来。
英贤眼眶发热,喉咙也泛酸。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情绪失控,她忙敛目,睫毛低垂,以此掩盖万千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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