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范围之外,当然也不是全无感应。毕竟练气士的神识之强大摆在哪儿,对于针对自身的危险,能在气机牵引下,自动将这个警戒范围扩得更广些。
在神识笼罩下,连轿车里的司机神情都是清晰可辨。那司机倒沉着,不知是类似的事情干得多了,早过了心里紧张忐忑那坎,干起这事来跟吃个饭一样随意。还是心坚志决,容不得这事有脱漏,油门一催到底,眼神定定的锁着小白,向脱缰的野马直撞了过来。
转瞬间,汽车高速飞驰起来的带起得呼啸声都已清晰可闻,快速的撞向目标,不少远处局外的人已经发现了不对,甚至有人惊叫出声,但汽车和正处在汽车前行方向上的当事人都仿佛未觉似的,仍是不见应变。
张倩也早已经发现了不对,毕竟身具内力,五感要比常人敏锐许多,只是在她想要动作时,突然手上一紧,被小白紧紧的握住了,提不起力气,这一愣神的功夫间,汽车已经撞了上来。
眼见就是血肉横飞的凄惨场景,把附近瞧见的人都是心里一抽,不免替当事人惋惜,胆小的甚至都不敢看了。可就在汽车撞上得刹那,车前那男青年不知怎么的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步滑出,女孩在他的一拉一带下,两人擦着车就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然后就见汽车轰得一下撞在路边的店铺上。只撞得墙壁壁灰驳落,地面都震了一震。汽车也撞得不成个样子,前梁斜飞了出去,前车灯、前盖破碎扭曲的厉害,连马达都冒起了黑烟。
司机在气囊的保护下倒没什么意外,只是没想明白对方那一下子是如何避过去的,回过头抬眼看去的时候正迎上小白冷冷看过来的一瞥,没来由心中一寒,不由就想起雇主事前交代的话来。接着就是身上骤地一疼,仿佛被虫子蜇了一口,这疼来的快,去的也快,搞得他都没能弄清这是不是错觉。再看去时,小白和那女孩已经闪到了一边,仿佛路人一样,正一边一脸惊悸害怕模样,一边和旁人差不多的表情,对他这个倒霉司机指指点点。
也就是一起没造成什么人身伤害的意外事故,虽然过程惊险点,但也不值得大家过多关注,没多久大家也就散了。
和众多看热闹的人群一同散去的还有小白和张倩俩。面对着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小张倩显然还有些余惊未消,怔怔的看着,也不动筷子,最后终是没能憋住,抬头给了小白一个疑问的眼神。这意思他明白,就是问他为什么以这种危险的方式躲避方才的车祸的。
“那人应该是有目的针对我的,假如避的早了,那人应该会调转车头接着撞,那这事就显得扎眼了,由一起意外车祸变成了蓄意谋杀,挺麻烦的,弄不好还会被警察传去讯问。你也知道刚被警察招待了一次,这么快又去麻烦他们,也挺不好意思的,能免就免了呗”。
这话说得,挺严肃一事被他这么一说,连小张倩的小脸都垮了下来。
“恩,是还不错,你平时都吃这个啊?”小白浑然没将刚才的事放进心里,咽了口菜点评着,逗着张倩说话。他也知道对方的报复应该不是把他撵出学校如此便宜,毕竟他可是差点要了那几个家伙的小命,就这还不对等。只是没想到对方的方法如此的粗劣火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是打前站的,伸量伸量他的本事,能得手最好,不得手也所谓?不过不管怎样,说到担心那是没有的,连添堵都不够格。
白了小白一眼,张倩总算也将刚才那事放了下来“那有,才那么点工资,那够这么吃的啊”。
“恩,也是,骄淫。逸奢让人沉沦,年纪轻轻的,就要能吃得苦,长大才有出息”小白小大人状的说道。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那点惹到张倩了,鼻音种种的哼了一声,干脆不再搭理他,自个专注的吃起饭来。吃了片刻,见小白吃一直吃得不紧不慢,甚至还没她吃得多,又关心起来“你怎么吃这么点啊”?
这一问倒把小白难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踌躇了半晌,才憋出句“减肥”。
一句话,又把正吃得开心的丫头给气得够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普通的食物虽然能提供大量的营养成分,供人体吸收成长,但却是没有蕴含什么灵气,这些食物分解后的残渣沉积在体内,对修行不利,弄不好修为倒退都是有的。
也就刚跑回京城那阵山吃还喝了阵,后来小白都十分的注意,尽量只吃些清淡的饭菜或是酒水。这道理要用科学理论来解说证明可不是简单的事,而且和修炼内力还不同,后者修炼时反而需要大量有营养的食物。这一时半会难以说得清楚。而且小白怕自己照实说了,又引起张倩更多的问题,于是只好胡扯了。
不管怎么样,张倩这顿饭还是吃得很开心的。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少得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她自然十分珍惜。这种开心尤其是在她付钱结账的时候,越发的显现出来。
第74章 山脚小院
readx;小白琢磨着以后得空了的给中科院送两张隐身符去,要是那帮科学家能把这法术用在军工上,咱们要出门办点什么事直接开着隐形航母满就上去了,保管吓鬼子们半死。
天光初晓,晨露未晞,簌簌的秋风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吹在人身上好不惬意。在烂漫的林木丛中,飞鸟清鸣草虫撑翅,偶或撞落花草茎叶上的露水,影印上从树梢透出的朝霞的尚未蒸腾的薄雾,折射出五光十色的色彩,将整个林子衬得如梦似幻。
清晨的凤凰山是没有什么人迹的,站在迎阳的一颗苍郁古松下,小白心中说不出的宁静。从山巅上看出,能遥遥看见隔着几个山头的山脚下,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在录音机的放唱下打着舒缓的太极,神色间满是祥和和快乐。
这种情绪很快影响到了他,小白低声轻咤一声,身形骤的拔地而起,在一根斜升出的松枝上轻轻一点,舒胸展臂,手掐法诀,转瞬凝出一团水球。水球随着法诀的变换,又变化拉伸成两条二指宽的水链,一端握在他手中,伴着晨风在虚空中荡漾蜿蜒。
这时小白放开身上的气息,手中一条水链轻轻一荡,将一窝宿在树梢的山雀惊起。这一窝山雀共有五只,受了这一惊,扑棱这翅膀喳喳就惊促的鸣叫了起来,好不惊慌。
小白此时兴起,拿还管那么多,乐呵呵的一笑,手中水链盘旋飞舞,就把这五只山雀圈了进来。瞬时,只见一人五雀,在两条水链的环绕下,在树梢翩翩而舞。明媚的阳光照在灵动的水链上,光华迷离,脚下的松枝在蹬踏下随风摇曳,相映成趣。
苍郁的树,华彩的链,轻柔的风,薄笼的舞,朝气洋溢的青年携山雀共舞,怎当得一个良辰美景。
只是这副美景忽略了可怜山雀的感受,没来由的经了这遭如此恐怖的事情,无论怎么扑翅,都飞不出在它眼中几近不可见的水链的环绕。
小白同志玩得好不开心,山雀五只叫的好不惶恐。
结束了例行的晨练,小白和山下的老头老太太们几乎是前后脚的下了山。
在健身馆和张倩凑合了一晚,小白在第二天,就搬到了凤凰山脚下租赁的一个院子。
院子十分宽敞,四合院的样式,左右各有两间房,由廊住支着米宽进深的飞檐。主屋三间,正中一件布置成客厅的摸样。院子正中栽着一棵高大的榆钱树,几近一人合抱,在树和右边房屋间,连搭上主屋,搭建起一个简约的凉亭,上面攀爬着长青的藤蔓,足有两人高。藤蔓修剪的很得体,即不茂盛,又能隐约遮挡些阳光。
藤蔓下边,置着一张石桌,半指厚的青石板桌面刻成圆形,四周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