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安追着问,“师父,师妹收到我的礼物可喜欢?若不喜欢,前几天还有人送了我一把大刀,这个怎么样?”
年灼定住,睨了他一眼,“你自己觉得呢?”
秦岁安挠了挠头,颇为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可能……不喜欢吧?”
“哼!”年灼袖子一甩,哐的一声将人关在门外。
“哎呦。”秦岁安撞到门,只得悻悻的离开。
他平日里都是一个人,都没得人陪他说话,好不容易见到熟悉的人了,还这样对他!
当苦力也就罢了,好歹先安置他不是?
“秦公子。”
秦岁安扭过头,见付泽漆一脸含笑的看着他,手上还拿着个折扇一摇一摇的。
秦岁安挑起一边眉,这个他知道,有些身份的公子哥都爱拿着扇子,装出一副儒雅的模样,行走江湖,他也打过不少这样的人。
背着手,挺了挺胸膛,就走了过去。
“叫我秦岁安就好。”
付泽漆点头,却依旧喊着公子,“秦公子辛苦,方才我已经命人在永安茶楼摆了宴席,若是公子尚精神,不知可否赏个脸?”
秦岁安摸摸肚子,咂巴了一下嘴,回来时就吃个几个馒头,他看着瘦,食量却不小。
“咳咳,既然付公子请客,那我自然得去的。”
“秦公子请。”
走到门口,付南华迎面撞上他们,略微解释了一下,他便嚷嚷着要跟着一起。
“南华,不可无礼。”
秦岁安摆了摆手,“多个人也热闹些,不妨事。”
付南华道:“对啊,大哥,我保证只吃,不说话!最近累的我都瘦了……”
席中,付泽漆有意无意的问了许多事,那秦岁安看着神经大条,说话却滴水不漏,什么都问不出。
之后,周光烁又派人来找了付泽漆,他去看了地牢里的那些贼人。
一进去,浓烈的血腥味就直冲大脑,付泽漆第一次用袖子遮了口鼻,牢里湿湿嗒嗒的,有收拾过的痕迹,却还是很乱。
昨夜审过的那些人没一人是完整的,身体扭曲,血肉模糊,说是被抽皮扒骨了也不为过。
个人的罪状都写上了姓名,纷纷只求着能一死。
“都是昨夜审的?”
“是,年先生带了个人过来,就直接开始了。那个公子可怕极了,一边有说有笑的和人唠家常,一边拔人的指甲,在身上烙烙铁,若是谁不答,他便更来劲了……”
付泽漆皱眉,秦岁安的手段确实狠,饶是他也比不上。“少将军没跟着?”
“没有,周将军让少将军休养几日。”
付泽漆点点头,“既然罪状都画了,这些人便不用留了。”
周灿如今虽已十六,可心性不坚,他要在一旁,定然见不得秦岁安那般做,到时候传了出去,他就不好服众了。
付泽漆将罪状尽数拿给了周光烁。
周光烁看了几眼,就了解到了大致情况,她的道:“怎么就突然病了?现在好些了?”
“劳烦将军挂念,只是受了惊吓,现在无事了。”
周光烁从纸上抬起眼看了他一下,嗤笑道:“泽漆,都会开玩笑了,看来心情不错?”
付泽漆没答话。
周光烁继续道:“李页的父亲来找过我,说他儿子实在难当大任,当不了灿儿的陪读。”
“我也觉得。”
这话,付泽漆倒没说假,让他日日见李页,纵使什么都不做,也是心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