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请,然则两人动作实在不算温柔,不关沈钰如何剧烈反抗,两个大块头一左一右架着她离开了喧闹的赌场。
酒吧楼上,沈钰被男人推进了包厢,和ktv包厢布局差不多,正中间沙发上坐着个男人,右手中指和食指指尖夹着根粗大的雪茄,与大拇指间掐着个酒杯,压迫性很强:“沈钰?沈礼是你舅舅?”
听人提到沈礼的名字,沈钰强迫壮着胆子同他说话:“是、是我舅舅,你、你放了我,我让我舅舅给你还钱!”
“还钱?”男人轻蔑一笑,“妹妹,我是做地下生意的,沈礼可是光明正大摆在台面上做事的,对于我们这种生活在阴沟里的生物,你觉得他会不惜名声帮你一个旁系吗?”
沈礼掌管着沈氏多年,一举一动都和沈氏挂钩,甚至会影响到沈氏的股价跌涨,赌是犯法,沈礼当然不可能为了她的一千万赌债去抛弃公司,沈钰这下彻底慌了,以往她不是没玩过地下赌场,可一直相安无事导致她现在的肆无忌惮,谁曾想,人不可能永远都幸运。
她腿间一软,跌坐在地上,声音抖得不像样:“你。。。你想干什么。。。。。。”
“我听说,你表姐叫沈见白有个病秧子老婆,温文尔雅,模样动人,”酒杯的酒被男人一饮而尽,站起身靠近坐在地上的omega:“如果你现在打电话向她求救,你说,她会不会过来?”
。。。。。。。
晚上,苏杳从书房出来,在沈家的一个月,她要么去尹柠家坐坐,要么就是一头扎进书房忙自己的事,除了吃饭时间偶尔会下楼,其他时候她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无论嫁没嫁进沈家,她的生活一贯如此,单调,没有起伏。
苏杳洗完澡躺在床上,打算拨弄几下手机后睡觉,上午沈见白的消息还没回复,当时好像因为手头在忙一件其他的事,就把回消息的事给抛掷脑后了。
她点进未读短信。
沈见白:【其实吧。。。我也没觉得很叨扰。】
苏杳嘴角无意识上扬,食指摩梭手机一角,手机壳的边框在指腹刻画出轮廓,正欲回些什么,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了进来。
她动作一顿,犹豫间,接起电话。
“嫂子,嫂子救我!”
是沈钰的声音,苏杳蹙蹙眉,疑惑:“沈钰?怎么了?”
电话那面颤抖的哭声断断续续,勉强拼凑成几句话:“嫂子救救我,我、我我在城交路口这个酒吧,不要,不要告诉舅舅和舅妈,有人,有人要杀——”
没说完的话被机械的‘嘟嘟’声占满听筒。
电话被人挂断了,很显然,不是沈钰主动挂断的,苏杳眉心紧蹙,沈钰就算遇到了什么事,也应该把电话是打给沈见白才是,为什么要打到她手机上。
况且,沈钰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的。
求救。。。。。。。。
苏杳咬住唇瓣内侧,拿过手机给沈见白拨了个号,无人接听。纵使她对沈钰的印象有多差,但罪不致死,人命关天,她无法做到漠视。
简单的思虑下,苏杳随手拿过外套套在身上,打车去了苏杳说的酒吧。
夜色渐深,晚风也有点凉,苏杳拉开酒吧的门,针剂毫无防备地扎进后颈,冰凉的液体如洪水猛兽般流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流过血管的液体冷得真真切切,以燎原之势迅速化开的燥热,也是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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