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猫妈妈是一只绝世美三花,翡翠一样的眼瞳,全包眼线,体态好、气质佳。而她的两个同母异父兄弟,一个是烤糊的栗子,另一个是炸糊的栗子,长得烟熏火燎。
于是凌慈给他们取名,一个叫烤栗子,一个叫炸栗子。至于她,虽然没有镜子能看清全身,但她从自己两只白白的爪子判断,这样白的爪子,糊估计也糊不到哪里去。
排除猫妈的原因,必定是他们的亲生父亲长得寒碜。
所以最近凌慈看猫妈就像看一个失足少女恨铁不成钢,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荤素不忌呢?
再看看自己白爪爪粉垫垫,毕竟是崭新出厂,白白净净怪可爱的。
没忍住,她猫性上来舔了两口爪子。
“嗷、嗷、嗷。”
凌慈一爪子摁在烤栗子的脸上。这一天天的,听着院子里的狗叫,还真把自己带偏了。
你是猫,不是狗。
好歹是没喝过孟婆汤的人类,以前是不熟悉业务,现在上手了,要是连小猫崽都压不住她凌慈以后还怎么在猫界混?
在当猫一个星期之后,凌慈发现压根就没有人会关注一只猫,于是她的本性渐渐暴露出来。
烤栗子的脸贴着纸板动弹不得,但身体不消停,四只爪子朝天乱蹬,还在张嘴“嗷嗷嗷”的。
凌慈干脆以其猫之道还治其猫之身,一屁股压在他身上,任他嗷嗷乱叫,她自岿然不动。
不是她心眼小,她就是想提前让他们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以免以后出了家庭招惹了不该招惹的猫。
炸栗子远远避开,躲在纸箱的角落里,眼神里充满了可怜与无助,他隐隐意识到,以前他们两兄弟在小白猫身上作威作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钮咕噜·小白猫。
猫妈妈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小闺女坐在自家傻儿子的头上,把他摁在地上摩擦,自己还在悠哉悠哉地舔爪子,而另一个傻儿子畏缩在角落,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战战兢兢的。
家庭霸凌就活生生地在她面前上演。
猫妈妈:……
她回想起闺女出生的这一个月,因为每天都在一起,所以闺女性格的发展她觉得十分顺理成章,但如果单单拿开头和现在比较,她只能说——
女大十八变。
眼见救星出现了,原本已经躺平了的烤栗子开始嗷嗷叫,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才这么小的小猫就知道给猫上眼药了,人类社会的险恶竟然已经渗透到小猫国了。
作为人类最亲近的动物之一,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凌慈慢悠悠地抬起屁股,凑到猫妈脚下打转,叫得娇声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