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柳繇帮忙打下手,池冉变得?更?加忙碌,简直脚不沾地,好在那家伙并非真的冬眠,菜一出锅,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老子要先吃饭!”相柳大?声?说,生?怕池冉不同意,理直气壮地补充,“老子昨天的工作餐也没吃,早上的,中午的,晚上的,都没吃!”
池冉没好气地觑了他一眼:“没不让你吃。”
柳繇顿时高兴了,抓了把炒过?的大?麦茶,一粒粒丢进嘴里?干嚼,然后靠在门框上高深莫测地盯着少年。
“你看我?干什么?”池冉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柳繇语气意味不明:“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挺怕异管局的那条长虫?怎么?现在不怕了?”
少年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祝峤,奇怪道:“怕呀。”
龙族是九尾狐的天敌,他怎么可能不怕?
柳繇脖子刷的伸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长度,凑过?来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半晌,满意地点点头,不像撒谎。
池冉:……
相柳把脖子缩回去,重新恢复到先前?那种?懒洋洋的模样,含着麦粒慢悠悠道:“哥哥我?好意提醒你一句,姓祝的可不是什么良善玩意儿。”
池冉:……
姓祝的如果知道你背后这么编排他,估计你这辈子都别想从寒冰地狱里?出来了,直接冬眠到死叭。
大?概是怕小狐狸不相信,柳繇嗤了一声?:“大?浩劫前?烛龙虽然是钟山的山神,但因?其诞生?于阴司忘川之下,常年与阴魂恶鬼为伍,身上的凶煞之气比一般凶兽还重。他的地盘钟山有很长一段时间又被称为落鸟山,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儿吗?”
池冉摇头。
“因?为每一只经过?那儿的飞鸟,无论怎么扑腾翅膀都无法挣脱冲天的煞气,坠落到地上。”
柳繇虽然在说祝峤的坏话,语气里?却?难掩对烛龙的羡慕和?酸意,作为如假包换的凶兽他可太想要这些煞气了。
池冉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但据后世的史料记载,钟山上花木鼎盛,飞鸟走兽齐舞,一派欣欣向?荣,并不如你说得?这般可怕。”
柳繇目露嘲讽:“他们知道个屁,那是死长虫把自己埋地底去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几百年后再出来,浑身上下的煞气收敛得?一丝不漏,钟山的那些树啊花啊鸟啊才?能活。
所以你小子以后最好离他远一点,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只煞气罐子就爆了,害人害己,而且……”
说到这儿,相柳忽然停下来,不怀好意地呵呵笑了两声?:“你从前?跟姓祝的结下的梁子可不小哦,胡焕!”
池冉木着一张脸,他已经说累了:“我?不是胡焕。”
柳繇把烧好的青鱼划水扒拉到自己面前?,似笑非笑:“可你是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