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发完花痴,笑眯眯地问,“硬菜还要做吗?”
梁小爷咽了咽口水,“可以不做吗?”
“不做也行的呀。”她凑近一张稚气天真的圆脸,粉红色的口器近在咫尺,“那你得抵给我,做我的小老公!”
梁小爷这颗小心脏就跟坐上云霄飞车似的,咻的一声触底反弹,他扭捏着,摩擦着膝盖,“你还没上完大学呢,这也太早了……”
“你果然不爱我了!负心汉鳄鳄得而诛之!西霸王!上硬菜!”
?!!!
西霸王爬出水潭,像一枚小炮弹轰隆隆冲了上来,它张嘴咬住了梁笑寒的球鞋头。
“啊啊啊啊啊——”
五分钟。
少爷朋友圈第一条:硬菜是我自己。
撤掉。
少爷朋友圈第二条:今生今世第一次为她做男人,订婚宴大家有空来玩。
还特意e了稚澄。
轰!!!
掀起了山呼海啸似的评论。
稚澄也把梁笑寒的大头贴发到家族群,公告天下:这次爷可是玩真的!
从早到晚,稚澄的消息999+,就连学校老师听闻,也要来一句订婚快乐。
诡异的是,梁笑寒的哥哥圈子就像是殉了一样,没一个敢吱声。稚澄也不在乎,就是要了个小的,得罪了个大的吗,等她双剑合璧,定能驰骋越野,稳定江山!
稚澄行动效率超高,第二天就把礼服定制排上了,结果扑到银安大厦。
我准新郎呢?我那么一个大的准新郎呢?
师姐诧异道,“梁哥请了婚假啊,昨天就没来了,你不知道吗?”
稚澄:???
那他怎么都不联系我?梁笑寒又不是他那黑心黑肺的哥,有这big胆?
聪慧如她,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流!
“轰——”
贝纳利幼狮一个神龙摆尾,停在了秦邮公馆的铁门前,佣人们正在修剪草坪,见她过来微微欠身示意。
稚澄奔进了内厅。
跟那晚的周正整洁不一样,分明是白天清朗,但垂下了猩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吞噬了光明之后,成了纵情声色的狩猎场。
男男女女,慵懒玩乐,笑声似热浪不断沸起,枝枝水晶灯条铺落在那一层冰白玉的颈肉,白衬衫几乎解了全扣,从锁骨蜿蜒到腰胯。
那灼灼的山火似乎能烧进桃红葡萄酒的皮垫。
指尖挟着一杆旧式黄花梨嵌银烟枪,细细长长的,宛如冷血华丽的蛇类,烟锅堆起了万国云雾,又从他唇齿渡出一个袅袅娜娜的烟雨妖,翡翠紫砂的色彩浮光掠影侧经过醉眼,靡丽得近乎糜烂。
稚澄揪住他的衣领,“梁笑寒呢?你把他藏哪里了?!”
周围声嚣漫天,令声音失了真。
他还半醉半醒,眯着一双细长凤眼,沾着些许雨露,“这局是你赢?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