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不服,为自己辩解道:“不会的,塔塔是猫,跟你不一样,我对它再好也不能怎样。”
余烬追究:“你还想怎样?”
云祈靠着余烬,他被圈进余烬的臂弯里,尽管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他也还是无法在余烬面前随心所欲,余烬的呼吸就能扰乱他的心思,可云祈又不愿意挣脱,在随时会被发现的情况下跟余烬你侬我侬:“我就是说它跟你不同,我们可以一辈子呢,而塔塔……寿命与我们不一样。”
他想表达的是对余烬和对塔塔的喜欢完全不同,猫的寿命只有那几年,很快就过去了,云祈是带着陪伴的心情对塔塔的,跟身后这个人,他有的是时间。
余烬不过是逗他一下罢了,云祈就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他算是发现了当年大言不惭坐怀不乱,还能顺便教他说点甜言蜜语的人已经变了,云祈变得胆小了,变得开不起玩笑了,这三年对他也并不是毫无影响,那个在自己面前胆大包天的云祈已经不见了。
余烬收紧双臂,盯着面前肆意的动物身影,贴着云祈的耳朵说:“别紧张,我是玩笑话,我不会跟塔塔争风吃醋,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奢求了。”
气氛陡然间变得沉重,他们之间有跟其他情侣不同的往昔,他们错过彼此三年,不得不离开的三年,对双方造成巨大伤害的三年,也同样把这份感情变得真挚,云祈转过身,忽然抱住了余烬的脖子,他闷在余烬的怀里,撒娇似的,余烬低头吻他的发丝,知道他又感性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云祈承诺,他幻想的三年后的重逢,那些余烬本该对他的冷嘲热讽全都没有发生,他体谅他,理解他,收留他,甚至还能喜欢他,那份比之从前更深的心意,他凭什么担当得起?不是他好,不是时间有效,一切都只不过是余烬这个人好罢了。
余烬紧紧将人搂在怀中,揉着云祈的发尾,“我相信你,别难过了。”
不多时,有人来到了二人身边,两个小孩凑在玻璃墙前,趴在上面兴奋地指着里面游来游去的鱼,云祈听见声音,退后了一步。
余烬拨了拨云祈额头的发丝,动作温柔,有商有量地说:“带你去下一个场地,好不好?”
云祈点点头,一切由着余烬安排。
“走吧。”
二人离开了海洋馆。
余烬安排了几个地方,按照计划控制时长应该能顺利走完,不过总是免不了有意外发生,他也不讲究必须把所有安排的场地都去一遍,中途突发奇想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他也能接受,只要这一天是满足的就够了。
这第二个场地在湖边,余烬跟云祈一前一后地踩着草坪过去,湖边有些人在写生,支着画架,拿着颜料,油画素描的都有,云祈顺着湖边看了一眼,说道:“这儿好美。”
明媚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四周郁郁葱葱,生机盎然。湖边坐着写生记录的文艺青年,正在用他们的才华记录着今日之景。
云祈和余烬来到了湖边,吹了会风,云祈问:“我们也要画画吗?”
他关注着四周,来这儿写生的人可真多,云祈虽然不会画画,但也热爱生活,他拿出手机,对着湖面拍了一张。
余烬说:“我记得,你会素描?”
云祈冲着手机里的景色欣赏了下,手机吃色严重,不能百分百还原眼前的景色,他没再继续拍了,打算用肉眼好好欣赏,不负今日来这么一趟,“会啊,但是我技术不太好,只能画个差不多。”
“可以了。”余烬牵着他的手腕,带他往一个方向走,片刻后停了下来,把外套脱下,铺在草坪上,说道:“坐下吧。”
云祈看了看,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余烬会找地方,这会日头正盛呢,他们躲在一个大树底下,云祈看着余烬摆弄车里拿出来的背包,从里面掏出画板和纸笔来,说道:“你怎么准备的这么齐全?”
他从余烬的手里接过素描纸和炭笔。
“既然要来肯定什么都要安排好,我来过这地方,很多人喜欢在这儿写生,我想起你也会画画,提前准备着了,免得想画却没工具。”余烬把东西都拿出来,没有画架,但有画板,云祈把画板支在腿上,将素描纸卡了上去。
“谢谢余队,我刚才还想着呢,要是带了纸笔就好了。”云祈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余烬总是比他多想一步。
余烬将东西都给了人,丢了背包,坐在了草坪上,没多会他躺下去,说道:“记得以前听说,让一个孩子安静就送他一盒画笔,现在用来对付你也行了。”
云祈笑了声:“你想让我展示我就展示,不过我很久没画了,画得不好你可不要怪我。”
余烬闭上眼睛,枕着双臂,好生的惬意:“画吧,画几个线条我都吹嘘你。”
云祈回头要证明自己什么呢,哪知看见余烬就闭上眼睛了,他道:“你怎么躺下了?”
余烬睁开眼:“怎么,开了这么久的车,我躺会还不行了?”
云祈提醒他:“小心有虫子什么的。”
“没事,”余烬说:“我没洁癖。”
云祈盯着余烬看了一会,那张伟大的脸任何角度看起来都是令他心动的,他忽然想,余烬要是想谈恋爱,分分钟就能脱单了,他是女孩子无法招架的那一款,跟子务也不相上下,只不过他不乱玩,要是也花哨起来,估计跟子务不分伯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