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先一步走进去,扶着房门道:“小心。”
云祈跟着走进了室内。
两人走进客厅,余烬打开灯,一间温馨的房子落在了云祈的视野里,他看到装修现代的房间,看到屋子里布置的一切,亮面灰色的地板,海豚形状的吸顶灯,半月沙发,和落地书柜,他顿时感到这是一个极为熟悉的画面,他深想,忘记了在哪里见过,但云祈就是觉得在哪儿看到过,等等,他想起来……他在曾经的幻想中看到过。
余烬从他手里拎过蛋糕,放在桌子上,同时牵起云祈的手,站在桌子前,将钥匙交到他手里:“收礼物了。”
云祈低头看着掌心的钥匙,满眼的不可置信,他还没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你刚刚问我这是谁家,现在回答你,是你在上海的家。”余烬眸色认真,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云祈怀疑自己的听觉。
“什么?”他不可置信。
余烬抬了抬手:“这儿,你的家,你以前不是说过喜欢这种装修吗,希望自己以后的家是这个样子,不满意吗?”
云祈描述过的那些画面和眼前的一切高度重合,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尽管听见余烬的正面回答,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忐忑地问:“你……你送我这个干什么?”
余烬看他浑浊的目光,摸了摸他的脸蛋:“傻了,送什么礼物是我决定的,你的父亲重新组建家庭了,你不想回家,但也要有个可以去的地方,说到底我的父母再怎么对你也不是你的亲生父母,要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那就是这儿了,以后你在上海的落脚处,你可以肆意的家。”
云祈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反应过来余烬在说什么,匆匆把钥匙塞给他:“我不要……”
“你凭什么不要?”余烬不接那钥匙,抓着云祈的胳膊向自己一拽,云祈扑在他的怀里,余烬抬起他的下巴,不甚高兴的语气,“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从今以后你跟我的家,你不要?你凭什么不要?”
云祈哪里会知道余烬给他准备了这样一份礼物,他抬起眼,十分无措,这份太过贵重的礼物压得他无法喘息,他看着余烬,想拒绝,想反驳,可他的质疑太有力了,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云祈不想让今天以争执结束,他看着余烬的目光充满了不安和紧张。
“余烬哥哥,”云祈摇摇头,“不,我不要这样的礼物,你,你送我别的,什么都好,这个我……”
“我就送你这个,”余烬一点也不愿意兜圈子,认了死理似的,把钥匙塞回云祈的手里,“拿好。”
那钥匙在云祈的手里被握得暖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想那些虚的,”余烬的指尖从云祈的眉毛走过,“送礼物的人不受限制,你没道理拒绝收我的礼物,礼物是什么,以什么方式送出去是我要考虑的,你不喜欢也得收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准备了这么久,你打算给我一巴掌?”
“可是这个太贵重了……”
“谁定的?”余烬步步紧逼,“嗯?谁定的这东西贵重?我定义这是我们的家,你不承认,你不接受,它就一文不值。或者说你想这辈子都在我父母眼底下恩爱吗?还是想每次都去开房?我们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吗?你不想回家的时候,我需要你陪的时候,我们每次都要去酒店?”
云祈虽有动摇,可这礼物哪是寻常礼物,他犹豫,不安,但他被扣得紧紧的,余烬的手那么有力,余烬的话那么有说服力,他该怎么反驳……
“我花了这么多心思,我等了这么久你才出现在这里,不要让我觉得我一切准备都是白费,不要告诉你没想跟我一辈子。”
“我想,”云祈很快回答,焦慌道:“我想的,我当然想跟你一辈子,可是这份礼物……”
他话没说完,被温热的唇包裹,余烬含住他的唇,将人往后推,直到云祈退无可退,云祈知道余烬在耍赖,他妄图以这种方式结束他的抗争,让他陷入热情中去缴械投降,云祈知道这是伎俩,可却没法反抗,天知道亲密饥渴症的他,被喜欢的人点燃欲望有多么容易。
几乎是瞬间的事情,云祈就彻底忘乎了所以,他被拖入深深的浪潮中去,那海浪滚烫,浸泡着他的身体,他反抗未果,一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攀上余烬的脖子,和他激烈拥吻,由他全权掌控自己。
余烬像一根干燥的火柴,轻轻一点摩擦,就能彻底燃烧起燎原大火来,云祈在热吻中丧失反抗的能力,他背抵着墙面,露出一条无助的粉舌,像小兽那样水漉漉的眸子贪婪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扶着余烬激进的手,似在反抗,又似在催促。
“喜欢吗?”余烬温热的呼吸洒在云祈的耳畔,他抬起手指,抚摸那露出来的粉舌,看着一脸臣服的小兽,咬他的耳珠道:“哥哥要对你做以前那样的事,准许吗?”
云祈按压着他的胳膊,心脏怦怦,像失了语那样,目光却是渴望和热烈的。
“闭眼,”余烬咬他的舌尖,在亲吻中将他的粉舌推进唇腔里,“我知道你会喜欢。”
[补两千……]
夜色里的房子动荡不安。
云祈无力地瘫在余烬的怀里,他转身抱住余烬的脖子,这天太美妙,这夜太疯狂。
那时听见余烬在他耳边说了一声“生日快乐。”
云祈闭上眼,胳膊缠住他的脖子,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浑身脱力,小性地说了声:“余队,我再也不要过生日了。”
第57章
云祈泡了很久的热水澡。
他不爱在浴缸里泡澡,可今天不待在浴缸里也不行,他浑身无力,连喘息都要命,双腿无力到站都站不稳,余烬把他抱进来的时候云祈和被抽干了灵魂没有两样,多年来的欲望得到发泄,他此刻感到浑身舒畅。
他的身子全部没入温热的水里,只有被水汽蒸红的脸颊浮在热水表面,像是身体里某种开关被打开,洪水倾泻而下,他的神经终于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