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价值很大,跟顶头老板又有关系,可以肆意妄为,那他云祈呢?可以这么……拒绝吗?
因为余烬发话了,云祈纵然不理解,但也会放心,他吃下余烬喂到嘴边的午餐,不烫了,温度刚刚好,云祈吃了一口,抬起头看余烬,担心道:“你烧退了吗?”
余烬一脸的不在意:“没,但比上午好了些,刚送过来的药已经吃了。”
云祈去探他的额头,指尖贴着温热的肌肤,说道:“昨天……不该那样的。”
余烬道:“那你买个时光机,回到昨天去跟我说。”
他用勺子舀起白粥来,送到云祈的嘴边,说道:“就看我听不听你的。”
云祈看着余烬的眼睛,再没话说了。
他们在民宿公寓住了两天。
余烬的烧在第二天也退了。
云祈的肿也消了,两个人都能正常活动,大赛相关的事宜都没再参加,这两天顺着民宿外面的湖绕了一圈,打完比赛以后二人就从众人的视野里消失了,手机也没怎么碰过,享受了两天完全只有彼此的世界和生活。
买菜做饭,遛弯逛街,在柏林,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们,余烬安排的这个地方又远离喧嚣,附近虽也住着人,但因为湖泊隔离了吵闹,这个民宿确有一番无人之境的错觉。
很自在,有着不用伪装包裹,肆意的自由感。
不过再怎么珍惜,两天也飞快而过,回程的日子到了,他们到底得离开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城市。
3号那天早上,云祈和余烬才回到住宿酒店,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登机。
来送他们的人很多,融融和长漱的房间里有几张眼熟的面孔,都是那天晚宴上处出来的选手朋友,许多人对余烬有心思,但没机会接近,余烬对待外人礼貌疏离,不给冷脸也不给笑脸,加上他个子又高,面部又生得冷锐,一整个压迫感就让人望而却步。
那些想要搭讪的选手,到人坐上去往机场的出租车时,也没鼓起勇气跟余烬说上一句话。
弋阳大包小包的东西特别多,来时一个小小的背包,现在塞得满当当,余烬拿行李的时候提到他的包,眉头一拧,劈头盖脸的审问就下来了:“带什么了?”
弋阳小心脏一颤,云祈跟余烬一路,闻声看过去,就见弋阳谄媚至极地笑了起来:“嘿嘿,哥,一点小玩意。”
余烬什么话也没有说,但眼神依然凶悍,杀得弋阳站不住脚。
弋阳挠着头,气势低迷地解释:“都是他们送我的,就一个自制键盘贵点,其他的都是小玩意,没多少钱……”
余烬心里怎么会没数,他把背包丢在后面,灭了手上那根烟说:“回去捂紧点,老巡看见了你这个月奖金别要了。”
弋阳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保证不让他发现,我就说我自己买的,这个键盘确实好看,我太想要了,我保证以后都不收了。”
粉丝送的礼物不能收,这在哪个战队都有规定,KRO也不例外。可选手之间的界限就有些模糊了,有些选手是为了拉近关系,送点东西过来,有些以朋友的名义送礼,战队也不能怎么样,但老巡懒得界定这其中的含义,干脆一刀切,不允许KRO的成员收任何礼物,不管粉丝还是选手之间。说缺什么找他买,基地都会给提供,选手们有时候从家里带来的东西都要被审问。
没看见还好,被看见了可了不得。
老巡是尽职尽责。
但余烬在这方面的管控并不严格,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有些时候粉丝们送的手工制品,队友收了也就收了,他没那么大意见。
他又不是什么资本思想,队友的私生活他并不想太插手,只要他们心里有分寸,能给上面交代就够了。
弋阳留下了那把键盘,宝贝地跟什么似的,一上车就频频回头打量,这辆车里只坐了余烬云祈弋阳三个人,弋阳坐在副驾驶,云祈和余烬坐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