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非常气愤地看着周大民,怒气冲冲地说:“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和张大哥是好朋友!他救过我一次,这次又帮了我们的忙,你这样做太令人寒心啦!”
周大民不慌不忙,呷口咖啡说道:“你也看到我们这个地下基地的情况了,里面全都是一些科学狂人、疯人,他们为了研究实验可以不择手段,他们根本不考虑世俗的价值观、道德观。你们三个都非常特殊,我想让他们研究你们。既然你没有被药麻翻,就不必拿你做实验,你可以走了。”
疯子!变态!无耻!张正心中怒骂,表面尽量压制自己的火气,最近的事情都是乱糟糟的不合常理,他需要冷静。
长嘘一口气,看着机器人将周民和蒋涵秋拖下去,张正又坐下来,叹气道:“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只是为了满足那些疯子?”如果是那样,你才是真正的疯子。
周大民仰“天”长啸,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才是真正的疯子?你可以那样看。的确,我是有点无耻,不该那朋友来做实验。但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不得不这样做,我不是那种宁肯自己消亡也不愿伤害别人的君子。”
周林跺足道:“哥,你完全可以和他们商量嘛!你也可以拿我做实验啊,这又没有什么风险!你怎么能这样做?”
——无语ing
——想偷工减料把以前的稿子连接起来省几万字的工夫,做不到。慢慢干吧,我认为我已经够有耐心。
第二节 男人苦衷
张正冷静下来。
有句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豁出去,虽然是有点流氓无赖的一种心态,但很有效,是让人镇定地好办法。据说发挥这种心态的本领有个别名叫情绪管理素质,或情商。更有人演绎为:我是流氓,我怕谁。续篇是:不怕流氓说话,就怕流氓有文化。
“真长见识。不知道周先生准备怎么对付我?”
“那要看你肯不肯配合。”
“你要我怎样配合?”
“只要你喝下我专门配制的咖啡,一切好商量。”
“那我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哈,那个啥。”自称“羔羊”对张正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哈了一声代替,大家都明白呵。
“那么,我只好采取一点不文明手段喽。”
周林大叫:“慢着!”
两人都转脸看他。
“哥,我们是亲兄弟,我心甘情愿做小白鼠,请你不要得罪我的朋友。”
张正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好,你这个朋友我没交错。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伤大家的和气也可以达到周先生的目的。”
周大民——似乎没必要这样叫他,如果只剩他一个周民——面带讥嘲地看着张正,丝毫不怀疑张正不可能想出好办法的可能。
张正不理会他的表情,拍了拍有点晕头晕脑的小猫,说道:“我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呵,算是人吧。一件事情是否有多种解决办法取决于创始这件事情的原因是否单一,在周先生认定只有一种解决办法的情况下,我对你的判断依据产生巨大好奇,也对周先生是否是一个蛮不讲理不肯与人沟通的莽夫产生了怀疑。请原谅我把话说得这么复杂,如果周先生根本把其他人都看作傻瓜、毫无头脑的笨蛋,我们的确只有武力解决一条路可走。”
这番话有点复杂。可见并不是所有僵尸的脑筋只有一根筋。周大民沉吟不语。
周林急得快要哭起来:“哥,你真的相信那个破老道的话?你不会那样做吧?”
不祥的感觉瞬间罩住了张正,用惊疑的语气问周林:“难道他们两个会有生命危险?”
周林噙泪点头。他为周大民这样做感到羞愧。他以前绝不对朋友这样无情。
嗖的一声,张正冲了出去。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蒋涵秋就这样死掉。
周大民脸上露出微笑。周林张大了嘴,原来大哥早就设计好了圈套。
破老道将周林弟兄从包围圈中救出,对他们说:“你们快些回你们的大本营,那里受到更大的打击。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有人会替你们击退敌人。你们到时候需要这样做……(N字省略)。周民,你以凡胎肉体存在了几百年,早已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这次借天劫之威毁掉那具泥塑,将另一个周民的魂魄打回他的本体,你就会恢复一个正常人的所有能力,代价是失去现在拥有的能力,不能长生,不能使用需要法力驱动的法宝。你不这样做马上会有天劫降临到你的头上,这样做还有其他机会,关键在你如何把握。”
最近总有大难临头感觉的周大民怎会不相信这个神通广大的,呃,破老道呢?但他实在不甘心离开这个世界,他要加快研究步伐,一方面继续大量克隆周大民,一方面找那些寿命超长的家伙做实验,一方面尽快找个老婆生个孩子,——哦,最后那一方面不属于研究范畴,那是几百年前的宿愿。
张正受到了机器人的围攻,但他没有使用看家本领震天吼。万一把“天”震下来可就麻烦大了,不知会杀死多少人造多少孽,也不知会不会引发大爆炸将自己也捎带进去。不过,他并没有受到困窘,因为他多了一个好帮手,那只看起来可爱无比的小猫咪拼命挥动小爪子使得机器人一个又一个顷刻间变成废铁,凶悍极了。虽然张正分析出这个小猫咪应该是那九个丑八怪的联合体,感觉上却很难接受,实在难以将它们的图像联系起来!
当张正在小猫的指引下(拥有比狗强N倍的嗅觉)找到周民和蒋涵秋时,他们两个正在接受宇宙射线的冲击,旁边放有他们的血样以及各式各样的不知装着什么的培养皿。张正没有及时冲过去阻止的原因是,小猫在这个时候终于被那咖啡麻晕,而他正被上百个激光炮口对着。同样是激光炮,这里的一定危险性大的多,张正不敢冒险,他没有把握在激光发射前毁掉发射装置,也没有把握承受激光冲击而毫无损伤。
周大民和周林站在一个巨大的平面监视器前看着这一幕。周大民笑道:“还真是一个惜命的家伙。”周林怒道:“还不是因为你贪生怕死不惜牺牲别人!”周大民脸色一沉:“难道你希望我早早死掉?”周林停顿片刻说:“你不应该采取这种方式,可能会适得其反。”
果然。
罩住周民的巨大玻璃罩内突然出现十多个“火”球,瞬间穿越玻璃罩到了外面,研究人员纷纷惊呼,情急之下都用的母语,乱糟糟一团。这些“火”球并没有引起燃烧,也不畏惧任何灭火装置,所过之处一切都保持原状没有变化。但这更使那些研究人员紧张,有的在紧张之余还有那么一点点激动。不幸的是,这些人很快就不见了。对,就是凭空消失。实验用的巨型机器也不再运转。“火”球消失。
罩住蒋涵秋的玻璃罩内没有异常景象出现。但蒋涵秋突然挣断束缚跳了起来,长发倒竖,双目怒睁,浑身冒着火花,嗷嗷叫着猛烈撞击限制他活动的玻璃罩。这都是混合了金属制造出来的高强度玻璃,单位面积可承受一百二十个大气压,但在蒋涵秋的撞击下竟然发生了扭曲变形,吓得那些研究者赶忙停止实验。好在蒋涵秋慢慢迟钝,再次昏睡过去,不然他们也会步另一拨科学家的后路。
对着张正的激光炮开始轰鸣。张正是不可能快过激光的速度的,但他成功地逃离了激光炮的覆盖区域,因为发射装置不能够像光速那样快。心中忿恨,张正引了几道激光轰在一些实验室的墙壁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哗啦啦倒掉一大片,周大民这次可要大出血了。
看到“火”球出现的时候周大民惊得目瞪口呆,看到蒋涵秋的潜在实力又使他清醒过来,当看到张正毁掉自己的实验室时懊悔不已。于是,他说:“周林,你马上去把这三个人给我请过来,我会向他们赔罪的。”
周林拿出解药救醒周民和蒋涵秋,耍无赖一样缠得张正同意再给周大民一次机会,四个人各怀心事地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