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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罢元宵节,二姐回来了,住了几天,便带着妻与儿子,去了天津,说是小住几日。
少了妻在耳畔的唠叨,我在家落个清闲,看了一个月的历史书。时间到了清明前几天,茶叶已开始采摘,我又忙着与家人采茶。父亲的制茶手艺还行,自家的茶便留起来,还收了一些,一起带去天津,开始尝试做茶叶生意。
到了天津,才知妻做了小区的清洁工,晚上住在二姐家的“偏单”房子的阳台内,白天儿子由二姐带着,晚上与妻在一起。二姐怕惹其丈夫生气,让我在外租房。
同学义哥那时仍在天津务工,在饭店配菜,与他睡了一个晚上,次日带我去了西青区杨柳青,去见同学小伟。
小伟在上初中二年级时,学校举办的元旦晚会上,两首优美而润朗的美声歌曲,《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与《心中的太阳》的演唱,让全校师生都认识了唱歌动听的小伟。10年过去了,没想到在天津务工时又遇上了他。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早春的清晨,在西青道边杨柳青旁的一排低矮的平房街道,柳絮如雪花飞舞在天空,上班的自行车流和行人挤满了街道,到处是坑洼不平,沥青石子薄薄地铺垫了一层。我与义哥走进了志伟所开的“春华饭店”。
同学见面,分外亲热。上午难免又搞了一大桌来。有黄花鱼、炒三鲜、八珍豆腐、京酱肉丝、蚝油鸡丝、芥茉凉拌、水煮皮皮大虾、木须肉,另加一个紫菜鸡蛋肉丝汤。而炒三鲜是用海蛭与海参和鱿鱼片爆炒的。这些年过去了,我再也没吃过那道风味特别而口感柔爽的菜了。小伟一边介绍菜名,一边给我们沏我从老家带过来的信阳毛尖。
小伟做了生意后,变得很健谈。原来都很寡言的人,现在讲话妙趣横生,岁月的磨练,让记忆里的纤弱书生变得成熟里透着真诚与沉稳。
无意中抬头,看到了餐厅的正中间挂着一幅匾,上书——春华秋实。这才知道,小伟已经结婚,他的妻子叫春华,回青岛娘家去探亲了。那天我们天南海北、高谈阔论侃侃而谈。
小伟已经自己买了一套卡拉oK,我又重温了当年的旧梦。
杨柳青是贫民区,一条街百米左右,在排水河道西边街边的平房,与不远处的天津西青道高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房子朝向东面的排水河,后面有个小院,院内南侧是厨房,北侧是三间小卧室。我被小伟安排在西侧的一间居住。
那段时间,我们谈论起中医诊断,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而喝茶讲究的是:望、闻、问、品。而做菜讲究的是:色(看)、香(闻)、味(品)、吃。在这其中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在订制服装中也很讲究,首先是看颜色,然后是质地手感,流行的款式还是选传统服装,还是大胆创新的风格,最后才量身订做,衣服做好后,男装平整中透着大方,而女装则精工中透着风韵。
那条街上,我在小伟的饭店门口摆了一个月的摊位,把老家带来的茶叶全卖了。也是那一年,我学会了下厨做菜。
当又一次离开天津回老家时,想起了一首曾经在粤南写的诗——
路走了多长,念想就有多长。流浪在他乡,沧桑黯淡了时光。漂泊在远方,惆怅装满了胸膛。妖媚的春芳,总在牵挂中过往。我在异乡梦离殇,家乡的那条河床,潺潺在心头流淌……
那段日子,小伟的妻子从青岛还没回来,我离开以后,他们又去了大连创业。这些年,我一直未能见到小伟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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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一个多么自信的人生。午夜孤寂,难以入眠……
又踏上了人生一段新的的旅途。生活,总是在期盼中向往,在向往中经历,在经历中兼程,在兼程中飘泊,在飘泊中勇闯江湖。
什么叫江湖?有人生活的地方就叫江湖!江湖,也可以说是人生的历程过往中的细节点滴。
闯荡江湖,也就是历炼人生。
江湖中,爱恨情仇,悲欢合离,演绎着昨天、今天与明天。江湖中,痛苦与欢乐,富贵与贫困,演绎着虚空的岁月,编织着未知的梦。
有人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说,身在江湖,情非得已。有人说,江湖如梦,虚空飘渺。有人说,江湖如画,行云流水……
江湖,人生旅途的过往。江湖,人生历程的磨砺。江湖是风景,江湖也是梦的地方。走四方,路迢迢。江湖路,也是生活路。有人的地方,也就是江湖的地方,才可以兴风作浪,才可以傲立潮头,才可以做一场轰轰烈烈的梦。
有江湖的地方,也是有了故事的地方!有江湖的地方,只会有开端、历炼,但是永远无结局。有江湖的地方,洋溢着火热的青春,鲜花永远艳丽的芬芳地为你盛开。
江湖,永无止境的旋涡、永无止境的尔虞我诈、永无止境的梦殇、永无止境的奋斗。
一旦踏入江湖,人生将不再转回头。江湖也成就了抛物线的轨迹,被自然界的因素所操控。将人生的路线,早已经定格在起跑线的那一刹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生江湖路,风雨难阻隔,生亡早注定。
人生江湖路,还看今朝行。
去了二姐家,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因她检查无生育能力,想要抱养我的孩子。
我便让妻辞了小区的工作,带到春华饭店玩耍了两天,说明了二姐的心思,妻很不愿意相信,我强行让其一同带着孩子起程回家。
我们当天只买到潢川的车票,下车后,妻还在埋怨,在天津孩子有二姐带,夜晚还可以在一起,而且半途辞工还丢了工资。
“……没本事的男人,有本事还受这种罪?净瞎寻思。”
我思量着二姐这份处心积虑的“小纠纠”的心思,本就心情不好,第一次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与其在潢川汽车站发生了争执。
“爱回不回。”我抱起孩子推开她,背起行李就上了去沙窝方向的长途汽车,在车窗口看着她。她很委屈地哭着,蹬在车旁边,好一会儿才跟着上了车,还在心疼天津的工资。
“年轻人,出门在外,千万不要争吵,还有孩子别吓着了,平安是福。”
旁边一位白发老翁劝说着,妻这才忍住哭声,牵抱着两岁多的孩子,扭头背着我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