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自是不会寻不到。
而且明日也定要去礼城城郊。
前世今年,她与阿泾便是落脚于此处客栈。如今客栈变得如此富丽堂皇,阿泾是个穷书生,定是不会来此了。
若是明日去不了礼城城郊,那她这遭,便怕是寻他不到了。
卫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谷庆便赶紧埋头在汤羹里。再不住口,他怕唐堂就要将他丢在礼城这了。
凉西地广。单是礼城,这一片地势绵延往上的小山坡,也尽皆划属于礼城城地。
山坡后方还能见山脉起伏,坡上有村落。本应绿意茵生,卫欢一行人此刻站于村落门前,看着村落里面凋零残败的景象。
这个村子本住着的都是以打猎为生的猎户。因河流水无法饮用,许多猎户已然搬迁。
猎户狂戾,官府不敢强留,倒是走得要比寻常人家潇洒得多。只剩下很多孤零零的自搭木屋于坡上。
带着几人逛悠了一圈,卫欢伫足停在一个小土坑前。
这个小土坑,也就和寻常泥土地一般颜色,横宽约莫就五六个成年男子巴掌大。
土坑上,搭着一座土地神位红祠。洒满了金灿灿的烟花纸,摆着个画满咒符纹的炉鼎,还有一大把已经燃尽的香。
这里本是一位善卜筮的云游居士,于此山暂住之时,将此处圈了出来。
那居士卜筮极准。数年前,在此出签定论,凡自他口出之言,必定不虚。这的人便就此将小土坑当成土地神般仙位供奉起来。
现今思来,那位居士,应也是深谙地脉行止起伏,知晓觅龙观水之法。
只可惜,大家却因此尽不敢搬动土地神位。历时许久,踏测大半片山坡,方误打误撞来到此处。
“就是此处。挖一个两米深的坑,便可停下。”
卫欢笃定地指着那个地方。
谷庆等人一看,少年手指方位竟是地仙神位。
要挖,就必定要先将神位挪迁开去。红祠四角的转经纶铃铛随着风发出呜呜噹噹之声,对神明的敬畏之心,谷庆他们却是不敢轻易动手。
唐堂见状取过铲子,正欲掀开地仙神位。
却是听闻什么声响。警醒地一抬头,低声提醒了句,“小公子。”
这般旱城,这个时辰,竟也有人来这荒凉山坡。
那是一小队护卫军,纯灰与金相间的铠甲,银光烁烁。
护卫军围护着的那人,身形挺拔硬朗,腰板笔直。一袭玄色金线暗纹袍,鬓有白发。
但见那人目光正投注在他手上的一小幅羊皮画,对着日光直照瞅着,倒是丝毫不关心此处有人。
卫欢见此,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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