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这几幅画,还翻找到了,她离开礼城时给阿泾的小纸条。
意想不到,这小纸条几经辗转,现在还重回到她手中。
礼城之时,她曾骗唐堂,佛祖托梦于她,让她预知到这未发生的一切。唐堂对他的小小姐向来深信不疑。
但若换成越琅此刻给她这般说辞,她却是不信。
越琅肯定,知道很多,但他从未提及。
怕她难堪,还是看她好骗。
这便是,他礼城之时,问她随不随他一道回京的原因之一?
卫欢想着,胸腔阵阵作痛,小声呜咽却是不敢再看下去。
越琅这般聪明,卫欢在拿画轴的时候,便记下了摆放的位置和次序。
卷好,一一让它们回归原处。
将自己进来的痕迹清除,卫欢出了暗道,将夜明珠摆回了原位,机括扭转了回去。
小蜜团盯着它娘亲用袖袍直擦小脸泪水,担忧地吱吱着。
应云还没回来,他怕还得去找琅王府的下人们问,才知道越琅根本没那件披风。
卫欢强忍着泪意,面色自若,拒了琅王府的车轿,自己走了出去。
到底是难过,刚出琅王府,就忍不住又小声呜咽了起来。
这数年,几多隐瞒欺骗她是不知。
蜜团害怕得又吱吱了起来。
姑娘形单影只地走在路上,还抱着一只稀奇古怪的小熊崽。
容颜极盛,泪珠子却又一颗颗往下掉个不停,引得路上无数人望着。
倒是姑娘身上衣饰一看便是富贵人家,路人却又只看着,不敢上前招惹。
唐涉见到时,心疼得不行。
自卫府出来,他本想打道回府。看到人群似是围着什么人,便想绕路而行,却见彤色琢花衣裙如此眼熟。
“有路不走,都看什么。”
唐涉高大,凶巴巴的话一出口,路人立即作惊鸟状散开。
眼前姑娘还紧抱着蜜团直掉泪珠子,看向他时眸光也黯淡了许多,应云和暗卫竟也不在她身旁?!
“越琅欺负你了?”唐涉冷声,连琅王殿下尊称都懒得。
“由得你一个人在外面走,多危险。”唐涉拧眉,却不敢对眼前之人说重话,“我先送你回府,回头找他算账去。”
听到越琅,眼前姑娘哭得更起劲了,唐涉忙哄着,“不若将他绑了来?任阿欢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