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骑兵队赶到了。在前后包抄的打击下,宜州军全军大乱、四散奔逃,林厚省的骑兵队拼死回援,护着主将向大营方面撤退。
杜兵带着骑兵队追击,直到遇上了尚义派出来的援军,他才带着骑兵队徐徐退出了战场。在杜兵本部凶猛的骑射追击下,林厚省的骑兵队伤亡惨重,回到宜州大营的时候,他的骑兵队只剩下二百余人了,前锋尽折对宜州军来说不亚于当头一棒,尚义马上命令收缩防线,转攻为守。
前线的事情先不提,钱不离此刻处于一种难言的痛苦之中,他的脑海中总是在闪现出一幅不应该闪现的画面,饶是钱不离经常找些军国大事去思索,以控制自己的思绪,但这种画面却还是在不经意之中划过钱不离的脑海。
把真相说出来很简单,钱不离所想的就是前几日审讯时那一幅香艳的场景,红玉胸前的两点嫣红!钱不离不得不承认,人类虽然是一种极富智慧的生物,但也摆脱不了本能的诱惑。
在那个世界,钱不离在私生活方面是很自由的,这也是家里的两位长辈对钱不离不满、想方设法给他相亲的理由。钱不离的个性很怪,他从来不对自己熟识的朋友下手,只去某类场所寻找陌生人,实在没有他宁愿去夜总会,也不会接受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讨好,因为他怕责任。
到这个世界以来,钱不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做战或搞阴谋上。无他。因为他需要自己能有好好活下去的资格,可是人地本能是无法被长久压制地,何况钱不离是个很健康的男人。始终没有对姬胜情下手,是顾虑姬胜情的身份,钱不离还不是太了解这个世界的风俗,未婚先那什么会不会引起麻烦呢?
钱不离知道这种状态不对,有些东西是必须要释放的,可惜他的目标少的可怜。姬胜情?他怕出麻烦!除了姬胜情还能有谁呢?随便抓个侍女?不行!钱不离的要求一向很高地。那个浮柔么?一个膝撞兴许就把自己的兄弟给废掉了。也不行。难道找柯丽。。钱不离忍不住摇了摇头,给自己一记小耳光,下流啊……
一团白色的雾气组成的生物站在床内侧,静静的打量着痛苦之中的钱不离,白色的大尾巴得意地摇来摇去,“春天到了呀……”一个声音在钱不离脑海中响起。
钱不离翻了翻白眼,装没听见。
“万物的发情期啊……”
“看样子你也没少在这时候发情!”钱不离恶狠狠的顶了回去:“不过你现在还能发得起来么?”
“我已经修练了九百多年。情欲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非常可笑的反应而已,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那妖魂用一种站在生物链顶端地骄傲口吻对钱不离说道。
“你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练的?”钱不离本在恼怒之中,经不起人挑逗,以一种行家的口气说道:“狐狸精的故事我看多了。你们不就是吸取男人地阳气……”
“放屁!”响在脑海中的一声尖叫当即就打断了钱不离的话。
“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词。”钱不离撇了撇嘴:“被人拆穿真相的恼羞成怒对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拿你没办法!”妖魂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钱不离深吸了一口,然后鼓起嘴一吹,那团烟雾被钱不离吹得摇摆不定起来:“来啊,你咬我啊!”
“好!!”妖魂冷冷的说了一句。尾巴一甩,突然变大然后盖在了钱不离的脸上。
“哈哈哈……”钱不离笑了几声,蓦然就笑不出来了,‘哈’字是个吐气音,笑过几声之后必须要吸气才能继续笑下去,可钱不离发现自己没办法吸气了!
钱不离急忙挣扎着用手在鼻前乱扇,试图把烟气扇走,谁知烟气就象有黏性一样。始终围绕在口鼻间,打滚、用被子蒙头,象吃了摇头丸一样甩头,钱不离用最快地速度连着试验了数种办法,都没办法把烟气甩掉,始终也吸不进一丝空气。
“服了……”钱不离用心念哀嚎一声,在这么蒙上了几分钟,伟大的统领大人就会死掉了,谁来也查不出任何死因。
“哼!”
眼前白影一晃,烟雾消失,钱不离的双眼总算能再次看到东西了,他忍不住长长的吸了几口气,然后转头过,恶狠狠的看向那妖魂。
可惜对方并不怕他,白色的凶手,也就是那条长尾巴还在得意的摇来摇去。
“别惹我!”钱不离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实在不行我就把笔记本给摔烂了,让你烟消云散!!”也许是共处的岁月多了,两个人之间基本上是不设防的,钱不离前一阵问妖魂最怕什么的时候,妖魂坦诚的告诉钱不离,保护好自己的笔记本,如果笔记本摔坏了,她的灵气也就失去了依托。
“随便!”妖魂还是懒洋洋的晃动着自己的尾巴:“都是我自找的!能怪谁呢?就因为不想让你变成风干的硬尸,我把自己所有的灵气都用来给你洗筋易髓,如果你一心想恩将仇报的话我也没办法,只怪我瞎了眼,遇人不淑罢了。”
“好、好、好,都是我错,都是我错行了吧?!”钱不离苦笑起来,每一次妖魂说到这个他就得甘拜下风,毕竟是他钱不离欠了对方的情:“咦?你说什么?遇人不淑……你得话太暧昧了吧?”钱不离又抓住了对方的另一个破绽。
妖魂的大尾巴突然顿了一下,旋即身形一晃,飘到了床尾,看样子是无意回答钱不离的问话了。
钱不离刚想乘胜追击,却听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向床头走了过来,能不通过程达禀报就可以推开房门的,除了姬胜情外没有别人,钱不离连忙拿起了床头的笔记本,招了招手,妖魂的身形一闪,化成了指头粗细的烟线,飞进了笔记本中。
“不离!”姬胜情掀起了床幔,轻声呼唤道。
“怎么了?”钱不离睁开眼睛,露出了微笑。
“你……”姬胜情犹豫了一下,坐在床头:“不离,我感觉……你这几天有些不对劲,有什么心事能和你说一说么?”
“别多想,我只是在考虑应该派谁出兵宜州。”钱不离轻轻拉住了姬胜情的手。谎言是必须的,总不能说自己最近‘憋’着了吧?
钱不离知道做一个成功的统帅必须要保持上位者的威严,这方面他做得很好,不过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做统帅也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
军人不是和尚,钱不离从来不限制军人的自由,但前提是不能惹事,钱不离手下的军队非战时都有轮休,如果他本身是一个中层将领的话,最起码他可以跟着军中的将官去青楼逛逛。
问题就在这里,钱不离身为军队的最高统帅,没有人敢引领钱不离去那种地方,就算杜兵几人在这里也不敢,钱不离身后有公主殿下,这种事情传出去要出大事的!一个女人吃醋是一件很不妙的事,如果一个很有地位的女人吃醋那就是可怕了。
“是吗?”姬胜情将信将疑的看了看钱不离,她的身体斜斜的靠在了钱不离头侧:“不离,不要多想了,其实……你受了伤我心里感到很……高兴,因为你不用去宜州,我们也就可以不分开了。”姬胜情说完这些话有些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我受伤了你高兴?就因为不用去宜州?简直太……不可理喻了!钱不离苦笑一声:“我也不想走,在这里天天和你在一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