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天的回来让齿虎有些惊悚,连忙闭上了嘴,平日里的队长可是既冰冷又严苛!
“在聊‘白鸣’呢哥,要说一下以前为什么不让他们碰吗?”归云来回翘着腿,携以童真的回应。
归天没有马上回复,他的目光粗略扫了一眼床上的四人。
白色的眸子微微挪动,捕捉那副小惊恐模样下的想法。
最终,坐在归云前,桌柜后的靠背椅上,两手轻车熟路的卸下弹匣,紧接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白手帕,轻手摩挲着“白鸣”。
“以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以一个游历者的身份与角度观摩着这世间。”
“但后面,看山非山,看水非水,以一个入局者的身份与角度赋予了其意义跟想法,甚至超越了物质本身。”
“时间如逶迤河流,奔流到海不复回;情意如重岳群山,承载了太多时间流淌的痕迹…”
“自主思想与外物的碰撞下,会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寄托在外,节省部分脑力与时间,把思维用在其它地方,而那个被寄托的物品,将代表那份意志留存下来…”
“这就是我不愿让你们多碰的原因。”摩挲完枪支后,归天不忘抬起对灯,荧黄灯光的映射下,泛起些许光泽。
……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说出的话都充满了文化,但解读起来有些费劲啊,听不懂思密达。”归云轻淡回应
归天稍作挑眉,旋即转头看向了四人:“很难理解吗?”
“唔…”猫耳女孩犹豫了会,奶声奶气道:“没怎么读过书,不是很能明白师傅你说的,但觉得很厉害。”
“好吧,那我…”话音未落,后面的归云忽然左手翻书,将其合起:“我来解读一下。”
话落而起身,再背对床铺起跳,一屁股坐了上去,震得的旁人微起,紧接两手侧身,招了招手,好似召集小弟一般。
在“问心”小队里,归天大多时候充当指挥、筹备者、信息解析员、战术规划…,而归云,大多时候带着成员出击行动,接触与合作更多,也更为亲切。
三人纷纷放下手中牌,跟着齿虎在其身旁聆听。
见人已齐,归云也不多说,轻咳两声清了下嗓子后,稍作拉大了嗓门;
“一开始,枪就是枪,拿来用的,弹匣空了就换弹匣,枪拉了就换新枪。”
“但用的日子久了,它在一次次的困难中给自己解决麻烦,比如开枪杀个人,杀个兽,生死一线中让自己活了下来,都会产生对它的信任与依赖,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这个时候,它就不是一把枪了,而是一个与自己同行非常久的‘同伴’,是精神寄托中的一个‘人’。”
“它存在的意义已经不单单是一把枪了,更是承载了这些年情感的‘伙伴’。每每看到枪身上的擦痕、凹槽,都会想起那些年的事情,所以咱哥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看着,不让你们乱碰。”
“啊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关键的是,这把枪已经在早些年就送给了咱弟,也就是你们的寂师叔,严格来说是易主的了。”
“而且在送的时候,又被赋予了另一层意义‘亲情’。”
“所以哪怕还回来,对我们来说,也只是替他做保管。不是想丢就丢,想拆就拆的存在了,以前不让你们乱碰,估计也是怕你们年纪小不懂这些。”
房间内的归云犹如说树先生般层层递进,把握好每个节奏点与情绪点。
归天也没有阻拦了的想法,也好回忆下那些年的事情…
……
相较与房间那在一片暖阳与温馨中“睡前故事”,大厅上,已在被推平沙发上,如在床上的两人,就显得些许静然。
与……骚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