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准备后,乔思丁便登上了船只,怀揣沉重的心绪,同其他教会成员离开了这个爱的深沉的国家与故土。
而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提前打好了关系,只需要出示证件,再由备好的当地人员进行介绍即可。
……
荡漾的海面倒映着天空的蔚蓝,桅杆航程的全躯推开海面。
初晨的太阳已移至中间;略带潮气的海风从一个个新面孔上轻抚而过,似携走了紧张与沉闷的心情,让他们得以获得片刻的宁静与闲暇……
……
吃过午餐之后,乔思丁时而走到船头,两手趴在围墙上。
他有些呆滞却和蔼的看向远方,那儿轻飘的云朵与成群的海鸥,传来的柔风与禽鸣,让这片海域有了几分生气。
可,目光虽然看向远方,心绪却不知走到了哪里。
还在离开故乡后,即将面对陌生环境的忧愁里,还是对几天前的归来一事耿耿于怀?
“前辈,要来点水果吗?”
身旁传来的轻柔声,夹带了些许尊敬与恭维,把乔思丁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愣了一会,灰朦的眼珠子又浮现了一些色彩。调整心绪,挤出一抹微笑,旋步转身的看向那位年轻人:
“嗯哼?先说好啊,可不是我想吃,只是帮你尝一下甜不甜。”
他毕竟是长辈,得给后生们做个榜样,那副垂头丧气的闷沉模样,就由它随着海风飘向远方吧。
……
傍晚黄昏时,柔和暖煦的挽风掠过金光粼粼的海面,拂过余晖下的你我,在远航中抵达了这趟旅途的终点。
乔思丁那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
他走在前头,这趟航程,只有他与维德暮圣的教会成员。
在看到那巍峨高耸的“钢铁森林”时,他们皱眉,面色凝重,的眼里不由浮现些许傲慢与偏见,可看到码头港口上隆长郑重的欢迎会时,心底,又出现了莫名的优越感,默然抬起了高贵的头颅与嘴角。
乔思丁另眼看了一下他们,内心不由一息长叹:
“这股傲慢与优越感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在停靠前,离群众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乔思丁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代表着维德暮圣的颜面,待会看到人时,收敛一下你们那莫名的傲慢与优越感。”
“我希望他们看到我们的第一印象不是高人一等的无礼,而是谦卑与自信。”
……
停靠码头后,抛锚定躯,紧接摊开跳板与平台对接。
有乔思丁的带领下,这场欢迎会没出现什么差错、意外冲突,反倒给双方都留下了些许好印象。
只是在就餐讲话的时候,需要个翻译官有些不大方便。
……
夜已深,月藏于云,乔思丁等人便在沿海地段的一栋房里住了下来。
而旁边,或多或少都驻扎了当地兵力。
嗯…,用以保护外交人员的同时,也便观察动向吗?乔思丁的目光稍作垂落,透过窗外看向远方,心里独语。
……
因为在来之前,众人都做过类似的环境适应,所以也没闹出什么笑话。
只是……,身在异乡为异客,还有着诸多陌生的东西难以接受或适应,那抹彷徨的无助与闷沉,只有群聚才能稍作缓解。
这一夜,不少人都会透过窗户,去思念,去看望,那遥不可及的维德暮圣……
故乡的方向就在那,想回去随时能乘船回去,但,这才第一天就要闹着回去,除了丢一些脸,好像也没能再带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