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湑连连咂舌,这只金鸟鸟还真是有钱没处烧。
可惜啊,赚点小钱够吃一辈子多好,非要去做坏事。资本家果然是贪得无厌,永远得不到满足,伟大的马克思诚不欺她。
她起身走到床头柜处,打开是一只粉色礼盒,正中央印着金色海鸥。
礼盒里面装有一套翡绿色塔夫绸礼服,她试着穿上,肩膀两根细线堪堪勾连着整条裙子,礼裙贴着她的腰线往下,裙摆像一朵倒扣的绿色洋桔梗微微绽开,长度恰过膝。
她禁不住感慨,都不需要真人到场,就可以扫描到她三围,还能自动匹配适合她的风格;但另一方面,心里又有些微的不适,好像完全没有了隐私。
基于这种不爽的心理,她没有呼叫金鸟鸟的专业团队做妆发,自己一个人在卫生间瞎摸瞎搞,打算对着镜子弄了一个。又心血来潮,在手机上开了个直播间,边拍边弄。
开始只有一两个人,渐渐的,看的人越来越多,她凑近了手机看评论,一个网友说:头发梳上去,挽起来。
她问了句:这样好看么?
“好看的。”
她回:那我这样弄了啊,记下你id了,要是不好看我待会找你。
评论区全在哈哈哈,只有先前那位网友,在认真与她互动。
“戴一条项链。”
叶湑在礼盒里翻找一番,确实有套首饰。直播间网友一直给她建议,她基本照做,弄出来的样子,别说,还真有点好看。
她夸了一句:这是来了个专业人士啊。
“专业算不上,用心而已。”
叶湑愣了愣,看着这句评论,心脏像是漏了一拍,半天说不出话。
她颇不自在地笑了笑,和直播间的观众打了招呼,道一声再见,然后关掉了直播间。
看时间,已经是五点五十。她带上手包出门下楼。
只有在这时候,这家酒店才稍稍有了点人气。
饭厅人不少,每人都有固定的座位。叶湑顺着酒店系统的指引来到自己的位置,刚一坐定,却发现身边坐着的,竟有一半是她的熟人。
先是顺风耳和老泉,这俩人自不用说,她是知道的。
真正叫她惊讶的,是桌子对面的北枝江。见叶湑看过来,北枝江笑了笑,举起面前的酒杯隔空向她敬来。
叶湑回敬她,顺风耳恰好坐叶湑身边,她用手肘碰了碰他,悄声问道:“什么情况啊这是?北枝江怎么也在?”
“你不知道吗,”顺风耳慢悠悠说,他看一眼对面的老泉,挑衅一笑,“咱们这桌,都是以大乌树的名义请来的,你遇见的这些人,大乌树也都认识。你知道,现在最想扳倒dra的,就是大乌树了。请我们这群人来参加婚礼,不奇怪。”
“怎么着,这大乌树破罐子破摔了,什么秘密都往外抖?一个个的,都知道dra了?”
“那是自然,大乌树这几年损失惨重,现在连主心骨都被炸没了,我要是他们,我也这样做,横竖没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