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少女离开后,我索性也起身离开。重新回到吵闹的街区,我拿出手机给连凡打去了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通,我率先开口说道:“搁哪呢,出来喝点。”
连凡似乎是刚睡醒,或许是被我的电话给闹醒,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回道:“不是哥们,现在才晚上八点,喝屁啊,十二点后再说吧。”
“你怕喝不过我,我知道。”
我这句话刚说出口,电话那头的连凡立马不乐意了,语气激烈的说道:“娘的,发位置,谁喝不过谁孙子!”
我微微一笑,很明显,连凡被我的一句话给刺激到了。电话挂断后,我便约连凡在“老地方”见面。
接着,我便打了个车去跟连凡赴约。
……
我们口中的老地方,就是一个酒吧,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一家清吧,连凡也是我在那认识的。
那时我刚跟叶文语分手,整天都是喝的烂醉,泡在各个酒吧和清吧里,仿佛只有吵闹的音乐和刺眼的霓虹灯才能抚平我的内心,偶然一次,我就认识了连凡。
在我的认知中,连凡是一位玩乐器的老手。几乎不管是什么乐器,他都能给我来上那么几段;记得那次我混迹于一家名为“山与鸟”的清吧里,他那天在那当驻唱,他似乎看出来我的心事,在他演唱结束后便走过来问我要不要上台玩玩,我没有拒绝,因为我至少也有那么一点吉他的功底……
上台后,连凡当主唱,我则坐在一边当伴奏,我俩合作了一首尧十三的民谣——《他妈的》。
结束后,我俩又一起喝了几杯,他跟我说他组过一次乐队,后来没钱解散了,女朋友也跑了;我也把我的故事说给了他听。也许是同病相怜,我俩聊的很来,喝的很多,久而久之后,我俩便熟络了起来。
那时候我在南京并没有什么朋友,认识了连凡之后,他向我介绍了很多跟他一样差不多的朋友,他们以“绿帽”青年自知;自然而然的,我也加入了他们之中的行列。那时候我白天上班,下班后便和他们一起在一些小酒馆里当驻唱,我们曾想过组一个乐队,可我们都认为现在这样挺好的,所以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
很快,我便来到了山与鸟门口,在门口停着一辆老式的哈雷摩托车。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连凡的,他说这辆车是他从一个老朋友手上低价买来的,可以说是他的全部身家,所以平时不管去哪,几乎都会骑着,他简直把这俩车当女朋友一样对待。
刚一推门进去,我就听见连凡的声音朝我喊:“孙子,来这么慢,赶紧过来罚两杯!”
我寻声望去,便见到连凡朝我竖着中指,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位我熟悉的朋友——萧诗雨。
她是连凡介绍给我认识的,但并不是“绿帽”青年中的一员,而是连凡曾经乐队里的鼓手。名字倒是好听,长的也好看;但是性格却格外的火辣,难怪是玩架子鼓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俗”的气息。
“赶紧喝,赶紧喝,来这么慢,我今天可是有一场驻唱的啊,为了你我都给推了,你少说也得炫一瓶。”
我一走过去,屁股都还没坐下,连凡就开了一瓶酒摆在了我面前。我笑了笑,也不含糊,一口气将酒尽数喝完。
“今晚你叫连凡喝,不叫姐喝是吧?”
刚一坐下,萧诗雨便对我开始兴师问罪。她的年纪比我小一岁,但总是喜欢以姐自居,不光是对我,对连凡也是一样,在我们面前都要我们喊她姐。
我向连凡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你怎么把这家伙带来了,你忘记了上次……”
连凡则是无辜的摆摆手,小声回道:“我哪知道,刚好碰见了呗。”
“说啥呢你俩?”
萧诗雨看向我们二人,连凡立马回道:“何念跟我说我难道忘了上次咱仨喝酒,你把一个陌生人打了的事吗……”
“我操……”
我话还没说出口,萧诗雨就打断了我。
“我呸!”
萧诗雨闷了一口酒,接着道:“谁叫那老鬼心思不正,喝多就算了,还来调戏我……要不是你俩拦着,我非打死他不成!”
我眼见情况不对,立马给萧诗雨开了一瓶酒递了过去,笑道:“行了行了,人家最后不找你算账就不错了,还打死人家,说白了你就扇了人家几个巴掌,要不是我和连凡,你早被人家打了……”
我的话刚说完,连凡一个没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拍着我的肩膀:“真损啊你何念,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
“何念!”
萧诗雨忽然大喊一声我的名字,我心想这下遭了,我几乎已经可以预感到她接下来会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