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方洋便给我弹唱了一首陈奕迅的《红玫瑰》,他唱歌的水平真就如他说的那样,只能说不跑调,但也算不上好听。不过好在他优秀的吉他技术下,所以这首歌整首下来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如果要作为主唱的话,看来是没戏。
最后,我决定让方洋作为乐队中的吉他手,主唱的话是不行了。现在我们的乐队成功踏出了第一步,确定了两位乐队成员,吉他方洋和键盘李沐渔。
……
做好决定后,我点上一根烟看向躺在卡座上睡着的李沐渔,开始思索她该咋办。
方洋注意到我的目光,他低声道:“念哥,我们乐队的键盘手醉的不省人事了,咋整?”
“我哪知道。”
我此刻真的一阵头疼,我实在没想到这妮子酒量这么差。记得我俩刚开始喝的时候,李沐渔就跟我吹牛逼说她酒量多么多么好,结果喝了没三杯,就已经有点醉了,到最后直接大舌头,讲话讲不清,结果就是躺在那呼呼大睡。
“要不带去你家?”
我开玩笑般的看向方洋,谁知这家伙直接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念哥,这绝对不行,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经他这么一说,我这才回想起刚开始没多久就告别离开的安枝。我一脸认真的看向方洋,他愣了一下,颤颤的说了一句:“念哥,真不行……要不,去你家?”
方洋的话让我脑海中浮现出沈颖欣的影子,我带她回家的场景渐渐从我脑海浮现……我吸了一口烟迅速回过神来,我不敢回想,一想起沈颖欣我心中就会有后悔的心痛。
我没有回答方洋的话,而是向他问道:“话说,你知道安枝啥时候走的吗?”
我清楚的看见方洋的表情从木楞转为震惊,最后变成害怕。
“我先回去了念哥。”
方洋说完这句话,什么都没有多说就往酒吧门口跑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里我才收回目光。接着我将目光看向李沐渔,现在就剩她一个麻烦了,至少就今天来说是这样。
……
我跟那服务员打了声招呼,她对我笑笑便走了。我看了看李沐渔,我是不可能把她带回家的,我害怕第二天我解释不清,她反手搞我一手性骚扰,我这找谁哭去。
所以我的目光在卡座上寻找着,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桌上她的手机上,不过要密码。于是我轻轻推了推李沐渔:“你手机密码多少?”
李沐渔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翻了个身就接着睡。最后经过我不下十次的轻推,她才迷糊的回道:“0305……”
输入密码后,我便打开手机通讯录,思来想去,最终给柳舒禾拨去了电话。说实话,我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因为现在凌晨三点快四点,这个点柳舒禾肯定在睡觉。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电话没过几秒就被接通。
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柳舒禾的声音,语气带着担心:“沐渔,你在哪?”
“是我,何念。”
“何念?”
电话那头的柳舒禾安静了一会,随后她的语气从担心变成了警告:“你怎么用沐渔的电话打给我,她最好是安全的。”
柳舒禾的语气让我非常不舒服,这种被人误会的感觉,我实在是受不了。于是我不悦的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你……”柳舒禾停顿了一下,接着她语气舒缓道:“抱歉……是我的问题。”
我愣了一下,刚上来的脾气一下子就蔫了下去:“额……待会跟你说,你先告诉我你们学校在哪,我先把李沐渔送回去。”
“嗯,南京艺术学院。”
“行。”
挂断电话后,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我将李沐渔背起,然后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南京艺术学院。
……
车子刚到南京艺术学院的大门口,我还没下车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柳舒禾。只见她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色的连衣睡裙,披了一件米白色针织外套,将头发披散在身后,她就安静的站在学校的门口。
我刚下车,柳舒禾便向着我这边走来。走近后,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我依旧感受到了这眼神中蕴含的怒气。
柳舒禾轻轻推了推倚靠在车上睡觉的李沐渔,推了几次都没有把李沐渔叫醒,接着她看向我:“怎么回事?”
柳舒禾此时眼神里对我满是怒气,我也不惧,摊了摊手说道:“喝多了呗。”
得到我的回答后,柳舒禾没有回话,转头又继续想试着叫醒李沐渔。
“你也别推了,现在这丫头已经睡的很死了,说不定在做什么美梦,毕竟喝多了最容易做梦。”
我的好心提醒,换来的却是柳舒禾的一个充满怒气的眼神。这种情况下,我的脾气一下子又起来了,不耐烦的说道:“不是,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感情我真成罪人了呗?行,我帮你把李沐渔弄下车,我也不在这碍你眼。”
说着,我便要将李沐渔抬下车,这时柳舒禾却伸出一只洁白的手拦住我:“你不是要说原因吗?你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