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批。
“好,夫子。”乔瑜惊喜道,三两下收拾好墨笔便走到了讲桌旁。
这特殊的关照让陈飞鹤心中泛酸,秦隐倒是乐见其成。两人已经习惯了,听说嵇夫子幼年时热爱读书,甚至躲在书院的后檐下听课……所以才会对执着认真的乔瑜如此青睐。
秦隐不放心乔瑜,在庭院里等待,陈飞鹤索性和他讨论着刚刚的策论,各有争论。
学堂内。
乔瑜看着嵇夫子笔下一个个红圈,心中满满的被认可的欣喜,仿佛蜜一样微微的甜。
“很好,基本的字词你已经掌握。”嵇云浮有种雕琢璞玉的快乐,他期许道:“圈出来的字都是灵气有余,工整不足。其它的字日后也需勤加练习。”
“是,夫子。”
乔瑜满口应下,心里想着回去翻一翻箱柜,多买些笔墨纸砚。不过……我的积蓄越来越少了!
“不知夫子看我如何?能否拜您为师?”
等等,我说了什么?我竟然大着胆子拜师!乔瑜一个恍神,就把心里话吐露,悔之不及。
嵇云浮略做思考,认真地看向乔瑜道:“拜师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正式的师徒关系,甚至比寻常父子关系更为紧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学些寻常知识,不用拜师。”
“如今朝堂形式瞬息万变,我那两位弟子已身陷其中,稍有不慎便会互相牵连。”
乔瑜听明白了,自己拜师相当于认嵇云浮为父,年年月月的时节要拜礼,更重要的是自己一个不慎就会受到同窗牵连——当今皇帝已经老了,争夺战几乎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每天都有人获罪。
但乔瑜不怕!他可是知道秦隐这个男主角押对了宝,甚至用从龙之功把陆安从废太子的沉船上捞了出来。
何况他也不是醉心官场的人,只是沉迷于书中广阔的天地。
见乔瑜坚持,嵇云浮满意道:“既如此,那你听好,成为我的弟子很简单,只需要通过两个考验。”
“其一,在我府中不用任何人服侍,独立生活一月。”
“其二,在一个月内声名鹊起,至少获得千人推崇。”
第一条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很简单,但第二条就是多重考验人的智慧,能否抓住时机等等。
何况很多世家子弟十指不沾阳春水,独立生活就很难。而平民又不知如何营造声名。通过考验的少之又少。
乔瑜突然想到,秦隐成功拜师是不是就是靠揭露侯府的换子真相?蛛丝马迹间追索真凶,那时候街头巷尾都对此啧啧称奇。
“夫子,我想接受您的考验。”
乔瑜郑重道。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的嵇云浮:什么弟子?这是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