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沈笑儒神色尴尬,额上淌汗:“臣盘问了昨日与会的衙役,据说不但红叶庄的家卫,就连到场的衙役也情难自禁,个个状似颠狂,见人就杀,根本不分清红皂白。”
“呵呵~”陈风一听笑了:“这些人怕是遇上高人了。如果猜得不错,季雪窗必然是位避世隐居的前辈高人,略施小计令那些人都迷了心智,自相残杀,他好从容逸走。”
“对对对!”沈笑儒连连点头:“陈大人所言极是,臣也是这么以为。不过,最奇的还不在这里。”
“哦?”澹台凤鸣扬眉:“说下去。”
“红叶镇之案自然惊动了地方县衙,晌午前派了人过去查探,发现红叶庄庄中上下四百余人,竟连夜弃庄而逃,庄中仅余数名洒扫的仆役,都是红叶镇上的居民。”
“什么?”众人都大吃一惊。
“少夫人生死未明,他们不思报官打捞,却选择连夜弃庄而逃?”澹台文清瞠目:“当真是咄咄怪事!”
陈风抚着下颌:“沈大人可有派人入庄一探究竟?”
“红叶庄未犯官非,不好强行入内。”沈大人抹了抹汗,低声道:“不过,县衙盘问了庄中杂役,似乎庄中细软已一并带走,只余家私,是一座空庄。”
“说说红叶庄吧。”澹台凤鸣淡淡开口。
“红叶庄在十年前兴建,七年前始成。”沈笑儒回道:“据镇上人讲,红叶庄并不事农产,与镇上人互不来往,行踪很是诡秘。五年来,庄中只住有一位小公爷,年仅五岁。”
“你方才不是说有少庄主和夫人吗?”陈风奇道。
“杂役说,少庄主是月余前来的,少夫人却是数天前才来的。”沈笑儒据实禀道。
正文 奇事迭出
“数天前?”澹台文清心中一动,抬眼看了澹台凤鸣一眼。
他神色不变,十分冷静地端坐在龙椅之上,只有一双手,在无人可见的袖中紧紧地攥成了拳。
“仆役说少夫人是到庄中养病的。”沈笑儒并未注意这兄弟二人的眼神交会,道:“来的当日请了季雪窗来把脉,谁想三日后就出了此祸。”
“另一个的身份呢,查出来没有?”澹台凤鸣不动声色地问。
卡“臣惭愧~”沈笑儒嗫嚅着道:“只听乡人说那人与季大夫交好,似乎数月前就已来过,但都是入夜来,天明去,见到人的极少。只这次住得久些,身量极高,约摸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哦,对了,听说那青年似乎是姓唐。”
“姓唐?”这一下,室中人都激动了起来,异口同声追问。
“是啊?”沈笑儒吓了一跳,怔怔地道:“有什么不对吗?”
间“没有没有,你说得很好,继续~”澹台文清睨皇帝一眼,笑眯眯地安抚。
“乡人都说,唐公子长得极俊,性子也极温和,见谁都笑眯眯,没想到会做下此惊天大案。”沈笑儒叹了口气:“不过,除此之外并无有关唐公子的任何线索。”
“事发后,衙役连季雪窗的住处都没搜查吗?”澹台文清语气兴奋,表情明显不信:“说不定藏了些宫中御用之物呢?”
那个长相俊美的青年,多半就是唐笑了!
他本以为四嫂已死,突然在河畔相见,激动之下,这才不顾场合当众劫人,这也是完全符合逻辑的!
只是,四嫂怎么又成了红叶山庄的少夫人呢?
总之,红叶山庄奇事迭出!
“事发后,红叶县衙连夜查封了回春堂。”沈笑儒神色惶恐:“可,未曾搜出任何可疑之物啊?”
澹台凤鸣摇了摇手:“这事先放在一边,继续说红叶山庄吧。”
“依臣估计,这红叶庄在京城附近必然还有寓所,少庄主和夫人平日是住在那边的。”沈笑儒应了声是,继续陈述。
“沈大人何出此言?”陈风问。
“据庄中仆役说,小公爷平日独居于此,由老仆照顾,隔一段时间便会出一次门,住个二三日便回。”
“二三日就回,去的地方必然不会太远,频繁拜访,显见关系定然不浅。”小安子托着下巴凝思:“只是,如此幼小的孩童为何不接在身边照顾,偏要丢在红叶山庄呢?”
“这个理由就多了。”陈风呵呵一笑,道:“也许,小公爷非少夫人所出,怕夫人妒忌,只能金屋藏子;也许,小公爷跟少庄主根本就没有关系;也许那孩子有什么特异之处,不能见容于家人……”
沈笑儒恭维道:“陈大人目光如炬,小公爷确然身有残疾,他一只眼睛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