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清被暴怒下的小世子抓住关起来了。
嘴上说是关,叶琉光倒也没真的把江泽清关在柴房那种地方,只是不让江泽清出门而已。
江泽清隔着门跟小世子低声下气的认错,奈何世子爷憋了好些天的火,根本不是简单的认错道歉能安抚下来的。
叶琉光站在门外冷酷无情:“你好好反思吧!”
听见世子离去的脚步声,江泽清叹了口气。
叶琉光走是走了,却还记得让下人给江泽清备水沐浴,准备饭食。
六皇子一路风尘仆仆,这会儿也的确是累了,沐浴过后便沉沉睡去,再睁眼时月上中天,已是深夜。
屋中亮着烛火,江泽清按按额头起身,走到外间脚步突然顿住。
是小世子躺在软塌上。
外间没有点烛,四周一片漆黑,唯有软塌旁的窗户因明月高悬漏入几抹光亮,那月光轻柔地盖在塌上,将小世子衬得不似凡人。
江泽清不自觉地放轻呼吸,生怕自己将那月下的仙人惊醒。
也许是他的注视太过火热,深眠中的人睫毛轻颤,然后缓缓睁开双眼。
叶琉光被月光亮到了,不适地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哼,你睡得倒挺舒服。”
世子爷眼睛还没彻底彻底睁开呢,火气倒是先一步冲了出来。
江泽清将桌旁的烛火点起,然后将大敞窗户关好,温声说:“夜风寒,窗户还是要关的。”
世子爷并不领情,又是一声冷哼。
“琉光怎睡在这儿?”江泽清问。
叶琉光抱胸,眼神透出点哀怨:“床不是让你躺了么。”
江泽清微愣,这里是……琉光的房间?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红的滴血,幸而烛火昏暗,叶琉光并未发现。
“我……”
江泽清想解释一下,却被小世子不耐烦打断:“你反思好了没。”
“可别告诉本世子你一直在睡觉。”叶琉光眼神阴森。
他吃完晚饭沐浴后便一直在这儿江泽清,顾及这人赶路也累,没好意思把人拽起来,结果反倒把自己等睡着了。
江泽清:“……”
确实是睡到了现在,但这话必不能说。
江泽清:“是我愚钝,未能第一时间理解世子的好意。”
叶琉光表情好了点,“嗯,还有呢?”
“还有……是我来的太慢了。”江泽清试探说。
叶琉光满意点头,假装大度地说:“这倒也怪不得你,你官道的确快不了,而且人能一直走,马却是要休息的,这匹良驹跟在你身边可真遭了大罪。”
江泽清的马是匹好马,在皇城时世子爷还骑着溜了一圈了,结果才两月没见,这马就瘦了一圈,足以见得主人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叶琉光的确是因为江泽清来的迟而生气,但看见那马他便知道江泽清是有很努力的在赶路的,于是火气消了大半,这会儿见江泽清认错态度良好,剩下的火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从皇城到边疆有条小路,不经官道,可免去进出城被盘查,能省不少功夫呢,还能在沿途村子里补给,换马也行,下回带你去瞧瞧,”叶琉光轻哼一声,表情有点嫌弃,“免得你再把马累坏了。”
江泽清悄悄勾唇,琉光真好哄。
“困死了,睡吧。”叶琉光心情舒畅了,他打了个哈切,自然地往内间走。
他窝进被子,见江泽清还站在门口歪了歪头:“不睡吗?”
江泽清迟疑地问:“……我也睡这儿?”
“干嘛,你还嫌弃上了啊?”叶琉光撇嘴,“大晚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