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雅琪打电话来,告诉钟成一个好消息,司佩克轿车公司想在内地市场打开局面,需要寻找合资伙伴,在内地建厂,内地生产,这样就不需要万里迢迢地运输了,节约不少成本。
他们最初的设想是在大城市建厂,但是后来经过考察改变了主意。大城市土地贵,劳动力也贵,税收也高。得知此信息的曾凯为了讨好秦雅琪,就把江南县隆重地推荐给了他们。
钟成说:“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们一定要把我这次机遇。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忙别的了,专门联系这件事。”
秦雅琪说:“可是,曾凯总是缠着我,我都快应付不了了。你就不怕我落入他的魔爪吗?你不知道,他每次见我,都是色眯眯地。”
这段时间相处,秦雅琪已经暗暗地爱上了钟成。她时常盼望着能和钟成发生点什么,可是钟成对她虽然很好,却一只没有进一步的表示。如果钟成有意,她绝不会和曾凯往下发展。
钟成说:“我相信你应付得了。”
秦雅琪酸溜溜地说:“如果我是你的老婆。你可能就不会这样说了。”
钟成说:“别这么说嘛!雅琪,如果你不愿意,或者真的应付不了,可以撤退。这是基本原则。我绝不会牺牲你而去争取什么项目的。”
秦雅琪说:“你这样说,我心里舒服多了。你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刚放完电话,县委书记钟越出现在门口。她笑容可掬地说:“钟县长,看你春风得意的样子,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啊?”
钟成说:“国外司佩克汽车公司要在内地县城建一个生产基地,通过曾凯的推荐,他们有意在江南县落户。我觉得是一件大好事,但是因为还没请示过县委,所以不能贸然给他们答复。”
今天她来钟成的办公室,是想了解一下教师工资的处理情况。教师们宣称的罢课期限就要到了。也不知钟成准备得怎么样了?要是不行,她就要按预定计划出手了。
钟成的话让钟越不禁感到振奋,外国企业的引进对江南来说还是一项空白。如果能够在这方面有所突破,江南的财政收入将会大有改观。这的确是一件大好事。
不过,以前引进资金被骗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所以她也并急着表态。她说:“好事的确是好事,但是我们没有和外国企业打交道的经验,搞不好又要被骗。对此一定要慎重。我们再也亏不起了。当然我也反对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做法。还有,我们拿什么和别人合作呢?资金问题是我们目前遇到的头等问题啊!”
钟成知道她是被上一次的合资搞怕了。不过她提出的钱的问题的确是一个问题。他说:“目前这个事还在商榷阶段,还没定论呢!即使要上这个项目,我们也要进行充分论证,谋定而后动,三思而后行。决不能重蹈覆辙,受第二茬罪了!”
钟越说:“发展经济是政府的头等大事,你在这方面要负起责来,既要大胆开拓,又要小心谨慎。”
钟成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钟越问:“教师的工资问题打算怎样解决?资金筹集得怎么样了?”
钟成说:“目前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了。原计划用于修建老干中心的几百万,省里拨的一千多万,省开发银行的一千万低息贷款,还有我们以化肥厂作抵押向地产公司借的两千多万,基本上可以对付了。”
钟越暗暗称奇,这个钟成真是一个能人啊!短短的一段时间就筹集到了这么多的资金。不得不承认他比自己强。有点长袖善舞的感觉。回想起他上任这多天来,对自己还是尊重的,自己以他为敌似乎是有点多余。不知不觉中她对钟成的抵触之意消除了许多。
她高兴地说:“钟县长,你的确有办法,突破难点的能力很强!如果资金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挪用一点水利建设款。”
水利建设款?前些日子怎么没听她说呢?怎么突然冒出这笔钱了?钟成问:“有多少?”
“两千多万的样子。这笔钱已经在下拨之中了。但是如果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以不挪用为宜。所以我没有告诉你!”
打了埋伏啊!向前进这家伙怎么一点口风没露呢?不过,现在也不必计较了。
钟成说:“最好是不要挪用水利建设款。即使是省开发银行贷的那一千万,我也不想用来发工资。既然是工业贷款,就用它来发展工业。如果用它来还债,等于是还了旧债,欠了新债。并不划算。”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那些教师可不好糊弄啊!”“
钟成说:“我想去和教师们再谈一谈。让他们顾全一下大局,允许我们分几期来补发他们的工资。只要我们把化肥厂那个地产项目落实了,土地一出让,我们就有办法了。”
“那能行吗?“
“我去做做工作。总要试一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