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给牢蕊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那又怎么样?我们就是化妆师,化好自己的妆就行了,别多想了,星期一我就上班了。”牢蕊挂了电话。
牢蕊有病了?唐曼打电话说过去看看她,她不让去,而且非常的严厉。
唐曼回家,和父母吃饭。
“爸,我问你一件事,张然张师傅怎么会当场长?”唐曼问。
“这是上面的事情,你别打听。”唐曼的父亲说。
唐曼也知道官场的一些事情,也没有再多问。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周一,牢蕊上班,那张然也走马上任,新提的主任,也是张然从县火葬场带来的,让全场的职工都站在外面迎接。
张然讲话,气势磅礴,足足一个小时。
大家才匆匆的去忙着工作。
化妆师,为死者化妆,有的是当天火化,有的是第二天,这要根据家属的要求,还有就是死者死亡的情况,化妆的难易度来定。
牢蕊带着两个徒弟进了化妆室,二级化妆室,被冻僵的人。
唐曼看了一眼师傅,那意思很明显,这活儿不太好干。
软化尸体。
尸体的腿弯曲着,一只手伸向天空。
用风筒让尸体慢慢的软化,缓解。
然后整理,穿上衣服,化妆。
这种快速解冻的尸体,会反水,上妆要打底蜡,非常的复杂,弄不好造成蜡质感,家属不会满意。
这个时候,家属的情绪是极其不稳定的,说不定会在某一个点迸发而出,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丢人,打脸。
牢师傅操作,讲解,忙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回办室,牢蕊还没有坐下,办公室主任就打来电话,让牢蕊去场长办公室。
牢蕊没动,说:“泡茶。”
郗婷就泡上,喝茶。
一杯茶刚喝上,办公室主任就进来了。
“牢蕊,你怎么回事?场长叫你马上,马上去办公室,你还喝上茶了……”主任真是有气势。
“滚。”牢师傅就一个字。
办公室主任的脸就白了,说:“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