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璟盯上的是言逸的a3腺体。
而他,没有保护好言逸。
陆上锦用力攥着方向盘,发红的眼睛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他一分钟都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听到言逸颤抖的求救,看到他无助的脸,想起那天他把小兔子按在地上,让他痛得生不如死。
他的小兔子还好吗。
陆上锦按住心口,心脏丝丝缕缕地疼。
他要救小兔子回家,好好疼他爱他,认真照顾他,不再让他做什么都战战兢兢,不再让他爱自己爱得这么辛苦。
他想和小兔子说“对不起”,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他会反省自己的粗鲁莽撞,会反省自己这些年的冷淡和漠视。
什么样的人会被自己伤害到呢。
他的暴躁和漠视在不相干的人眼里无所谓,只有最亲近的人会为他担忧着急,会为他脱口而出的恶言刺伤,只有毫无保留地拥抱他的人才会被他身上的尖刺扎穿皮肤,只有爱他入骨的人才会为他放弃曾经拥有的一切。
他是彻头彻尾的辜负,辜负了一颗曾经燃烧着浪漫的纯情的心。
坐在马路上的那个女老师已经哭了十分钟,哭得陆上锦更加心烦不宁。
他发了一会儿呆,如果不是怕上新闻,他也想坐在马路牙子上哭一会儿。
陆上锦循着一丝曼陀罗信息素找到了和邵文璟类似的蜘蛛oga,大致范围划定在这座小学,但恰好赶上放假,学生都不在。
那个女老师是从这座学校出来的,陆上锦思考了一下,如何向她打听才能不打草惊蛇。
一辆出租车在陆上锦行动之前停在了女老师面前。
蒋晓红摆了摆手,捂着嘴呜咽着说不坐车。
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来给蒋晓红打了个招呼:“蒋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一听见是熟悉的声音,蒋晓红抬起头:“陈师傅?您怎么开……出租车……”
之前一直是陈师傅接送文池,蒋晓红总见着他,常打招呼。
陈师傅苦笑:“我被老板给炒了,跟您应该是同一个事儿。我看您脚不方便,上车吧,我正好换班,咱们找个馆子想想法子。”
“谢谢,谢谢师傅。”蒋晓红四处看了看,提着高跟鞋上了陈师傅的车。
陆上锦视力极佳,且通过读唇语就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出租车离开之后,陆上锦打火跟了上去。
陈师傅扶着蒋老师进了一家小饭馆,陆上锦也跟了进去。
一进来就是一股扑鼻而来的油烟味,入微的视力让他几乎能通过桌面上没擦净的油污看见上千亿的细菌。
他顾不上那么多,坐在角落里随便要了两个菜,专注地瞄着那两个人互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