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格雷文问。
苏莱笑吟吟,摇头道:“我很好,没事啊,”
她一面笑说着,一面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挡住众人朝身后看去的视线。
“……”
某个开枪的罪魁祸首也早已经被苏莱扔到了几米远的阳台上。
格雷文看看被踢到脚边的枪械,再看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的安德尔,回头又对上苏莱笑得不能再假的微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苏莱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默默将身后正还探头探脑准备一探究竟的众人推出去。
“别看了别看了啊,他们俩兄妹在玩射击游戏呢。”
“……”
“我靠!格雷文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话?”
“在屋内玩射击游戏?你怎么不干脆说他们在屋内蹦迪啊?”
“好了好了,都把头给我收回去了啊,别打扰他们兄妹叙旧。”
格雷文一把将高高抻长的头颅给按了回去,在门即将掩上前前朝苏莱看去一眼,对方微微颔首,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门才彻底被关上。
他倚靠着门板,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等众人都退出房间,苏莱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她迅速转身,将安德尔从地上扶起。
对方的脸色开始变得越发苍白虚弱,隐隐泛起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睛里白色的部分开始扩散。
“苏莱,离我远点……”
安德尔喘着粗气,呼吸沉闷浑浊,他偏过头,开始剧烈地咳嗽,却咳不出任何东西,指尖攥得紧紧的,直直深入血肉中。
苏莱扶稳他的肩膀,望着他的眼睛,浅紫色的眼睛清晰明亮。
“安德尔,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你刚才不是说想要得到我的原谅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只要你活着,我就原谅你,过往一切烟消云散,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亲人,但如果你敢偷偷去死,我一定让你死也死不安生。”
“苏莱你……”
安德尔混沌的大脑宕机了几秒,直觉自己似乎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他笑容苦涩:“我不想死,可是,我已经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