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谷就这样简单!”令浓彩又道:“我知道了,你吓晕加累晕过去后,那个人看你是个麻烦,就派手下人你送出了他的法阵。”
“推理上是这样。”
故事结束了,令浓才兴味未浓,睁着一双大眼问:“你救一直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吗?”
“没有。”红妆回答很干脆:“我估计他长得很丑,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红妆说完瞟了女主令香嵇一眼,令香嵇嘴角微微一漾,想发怒没发出来,忽然把饭碗一推,嗖的一下站起身,声色俱厉警告红妆:“红妆,你嘴最好守严一点,不许把今天迷情谷的事说出去。”
令香嵇冷脸出了厨房。
红妆假意惊吓不已,看着令浓彩问:“主母怎么了?”
“我娘是挺奇怪的。”令浓彩想了一阵,没想明白,摇摇头:“算了,红妆,你今天是真累了,这碗你就不要洗了。”
“你洗?”
“先放这里,明天谁闲了谁洗?
“明天还得我洗,不如还是洗了吧。”
令浓彩摇摇头:“那累着你了。”
令浓彩走了。
令香嵇对迷情谷反应如此激烈,看来和这个迷情谷主很有戏,红妆凝神静气,慢慢拢一下信息,果然得到令香嵇与振煌多年前的所有信息源。
三十多年前,令香嵇还只有七八岁,小名丫丫。
被赌棍亲爹卖进了江南第一楼玉春楼当艺伎,更名柳春莺。
柳春莺在玉楼春苦学十年画技,柳春莺凭着自己出色的画技和绝色容貌开始崭露头角,慕名来求画附庸风雅的江南才子是来了一批又一批,曰江南第一莺。
柳春莺生性冷淡孤绝,就是被卖身在玉春楼,也是高调做人,只肯卖艺,不肯卖身,就这样来求看一眼她画和人的风流雅客还是来了一波又一波。
为玉楼春老板赚进了大量的银子,玉春楼的老板也不为难她,柳春莺的日子也开始一天天好过起来。
那一夜,柳春莺做完了一幅群芳斗艳的牡丹图后,准备洗脸了休息,她刚熄灭了桌台上的蜡烛,回头看见屋子里静静立着一个人,她惊叫一声:“谁?”那人弹出一颗小纸团,她立即被封住了哑穴,发不出声来。
“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那人戴着大大的斗笠,黑暗里根本无法看清楚那人面容。但是,柳春莺闻到了他身上发出来的香草味,还有一种极好闻的麝香味。
那人站在暗淡萌嘿的光里,很沉静地说:“我在外面遇到了一点麻烦,想躲在你这里一段时间。”那人随之上前,解开了柳春莺的哑穴。
柳春莺一旦能够发声,立即冰冷反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那人虽然在困境,却气势逼人。
柳春莺当然不希望有一个陌生又危险的人留在她房里:“这里是玉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