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陌执平稳的心跳乱了两拍,指尖用力,将那双手握的更紧。
“只是现在,好像不止是那样。”
他看着对方冻得发红的鼻尖,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那两瓣饱满泛红的唇上。
暴戾躁动的心情被强行克制,变为人类的身体不断升温。
喉结再次滚动,燥热的难受。
麦叮咚脑袋发懵,慌忙扭过头从焦灼的视线里脱身。
太怪了。
他甚至觉得无名指的戒指是钟陌执的一部分。
半晌,麦叮咚晃晃脑袋,打哈哈道:“你属芋泥,我属虎。”
“嗯?”钟陌执一愣。
遥遥有人在喊神父,麦叮咚借机看过去,巧的是,那人似乎喊得就是他。
他抽回手,用指头指向自己,疑惑地歪头。
“不回房间,你去哪里呢?”卷发神父好笑地摆手。
“来了来了!”麦叮咚忙不迭整理衣领,意识到周遭的人早少了一半。
他抬脚往神父那跑去,不忘让钟陌执小心,“明天见!注意安全。”
钟陌执站在原地。
不知多久,他抚上胸口,那里发闷,不知道什么滋味。
等神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他才将指尖划入口袋,取出一把钥匙,旋即慢悠悠往另一栋楼走去。
房间不同,换过去不就行了。
走廊幽深昏暗,一盏盏壁灯将磨砂壁纸照的朦胧。
麦叮咚搓搓手哈气,抬脚在台阶边缘蹭去脚底的残雪,轻手轻脚地走进楼中。
他尽量不显得自己过于好奇,不动声色地边打量四周,边与另一位神父搭话。
“好久没这么冷了。”
如果是外来者,听到这话大概率会含含糊糊不知怎么回应,毕竟现实世界里还是秋天。
但舍友表情平和,温声温气地肯定道:“是啊,雪下了好久。”
坦然放松,不像外来者。
不置可否,麦叮咚逐渐被悬挂的壁画吸引去注意。
间隔悬挂着修道院的大合照。
他忽然停下脚步,指尖点在相片的一处,淡淡地问询:“这里为什么空了一块?”
基本上每一张合照都空缺一个位置。
列队拍照不可能刻意留出缝隙。只有一个可能,那里的人因为某些原因被抠掉了。
神父沉吟,倾身过来仔细回想。
半晌,他摇摇头,目光稍显呆滞:“没有空一块,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