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昧摇了摇头:“军中私下饮酒,被大王知道了,会被处罚的。”
项伯又偷偷喝几大碗,他胖脸微红,仿佛也有了些许的醉意。
“只许大王喝,还不许我们喝了。我是大王的叔叔,当他的面喝了又能怎样?”
“就是,叔父…所言极是!”
听到这,钟离昧也不再犹豫,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又给两人把酒碗倒满。
不多时,三人醉的相拥而泣,有抱怨委屈的、有骂娘的、有夸汉王刘邦天命所归的。
项伯吞吞吐吐的叫嚷着:“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能喝,我们也能喝!”
三人醉生梦死间,帐篷忽的闯进来十几个精锐士卒来。最后进入的一人身材伟岸,正是一脸怒气的项羽。
“喜欢喝是吗?喜欢私下抱怨是吗?忘记本王禁止军营饮酒的法令了是吗?”
项羽连着几声厉喝,三人猛地站起身来,他们的酒意也散了一大半。
没有一人敢说话,他们都默默的低下了头,‘仿佛几个等候处斩的刑徒,惶恐的等待着执行官的宣判’。
“来人,把这三人押下去,天亮了本王要拿他们‘立威’。”
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他们很是配合的走出了大帐,也早就忘记了酒场上的‘豪言壮语’。
不一会,项羽悄摸摸的来到了另一个大帐,他四处张望一阵便走了进去。
大帐内,范增正襟危坐,他看向项羽笑了笑:“籍儿,事情进展的可否顺利?”
“亚父,你放心,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
“嗯,不过…难为钟离将军和项庄了!”
“亚父不必担心他们,事后本王必有重赏的。”
听到有重赏,范增略带怀疑,他不相信项羽能拿出多丰厚的赏赐来。毕竟,‘象征权利的印章被他把玩的没有边角,他也不舍得交给其他人’。
“亚父,你可想知道本王给出多大的承诺?”
面对范增的迟疑,项羽早就‘先知先觉’的看穿了一切。
“哦,籍儿说来听听。”
“如今我楚国只有九郡,本王答应钟离昧和项庄了,事成之后每人一个郡,皆可封王。”
“什么?封王吗?”范增嗖的下了床铺,他快步走向项羽近前,若有所思一会说道,“不可,籍儿你是楚王,怎可封他们为王。…不如,封他们列候如何?”
“不,本王话已说出,不可更改。再说了,就算都是王,那也要分大王小王才是。”
“大王小王?老夫没想到,老夫从没想过还有大小王之分。”
“亚父,你莫要不舍,只要能消灭刘邦,别说封王了,就算平分天下又如何?”
范增仰起头,他一脸的震惊。
“籍儿,老夫没听错吧?…这…这是我的籍儿能说出的话嘛?快,快打醒老夫,让老夫知道这不是做梦。”
拉住范增因激动而颤抖的手,项羽轻声说:“亚父,您受委屈了,籍儿要得是天下,这次籍儿绝不会再讲任何的‘仁义道德’。”
范增无比感动,他泪眼朦胧的看向项羽,就像是看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一般欢喜。
“籍儿成长了,老夫深感欣慰。…对了,那他们喝酒的事,你接下来如何处理?”
“打,本王要狠狠的打,不打痛他们,如何进行我们接下来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