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浅矣,涉水可渡之!…既可渡,为何驻足不前?”
“田相国,…如今气候渐暖,…该为何时?”
“…自然春末矣!”
“既为春末,…潍水怎会缺水乎?”
“…何意?”
“若本将军猜测属实,…潍水上游必被汉军堵住尔!”
田横满脸惊愕,他又看了看潍水河面,俨然认同了钟离昧的猜测。
“钟将军,既是如此,…吾等应及时抢占上游也!”
“田相国言之有理!…若汉军提前放水,…吾等当如之奈何兮?”
田横又是一惊,他俨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眼眸微转,沉思片刻后说道:“吾等需尽快伐木为船,…方可确保万无一失尔!”
“…田相国所言极是,本将军已命人前往伐木。只可惜,…此举需耗费数日兮!”
田横沉默了,他认为钟离昧说得没错。
楚军来的太匆忙,根本就没有准备渡河工具。
若是先抢占上游,再伐木打造渡河船只,数日应当是比较保守的说法了。
若是船只不足,并分批前往潍水对岸,一定无法顺利的占据对面河滩。
如此分批过河,若不能稳住阵脚,将要面临汉军的‘步步蚕食’。
这样的话,岂不是千里送人头吗?
想到这,田横渐渐冷静了下来。
“钟将军,…若是如此等候,岂不令项王心疑尔?”
“…此乃无奈之举,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也!”
“…可?…据项伯所言,若钟将军无法解救龙苴将军,…吾等岂有命在?”
“非也,…既便吾等身死,…万不可令五万将士白白送命矣!”
田横眼睛瞪的老大,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钟离昧,内心中却无比后怕。
他之前败于曹参,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投奔了钟离昧。
未曾想,好日子没安生几天,马上又要人头不保了。
这时,项伯急匆匆走来,他肥胖的身躯显得很是疲累。
“钟将军,为何不渡河,…在此隔河相望,岂非等死乎?”
钟离昧瞥了他一眼,随即背过脸去。
“…大王有令,若解救龙苴将军不成,…吾等皆死矣!”
“…本将军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