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两物交与百姓,…汉军岂肯放行?”
“周将军勿忧,…此物汉军不可拦之!”
“…此乃大王之王剑,汉军岂肯放行?”
“错矣,此物虽王剑,此刻便乃民心!…若汉军拦之,他等将民心丧尽!”
说完,项羽快步赶往了中军大帐。
周兰停在原地,他略微沉思。
“是也,…是乃此理!”
当项羽回到中军大帐,范增已然泡好了一壶茶。
倒了两碗茶,他笑着看向项羽。
“仁义之道,…可感浑身舒爽乎?”
项羽点点头。
“籍儿,…无论此时何人辱骂于汝,他等皆乃糊涂之人。切记,…未曾功成之日,汝等之善举皆将淹没于失败之下!”
“亚父所言极是!”
“待吾等消灭刘邦之日,便是吾大楚善待百姓之时!…如今吾等之‘卑劣行径’,待胜之,便可归属刘邦所为!”
“…嫁祸刘邦否?”
“非嫁祸,…此乃史实之道!”
“…史实之道?”
“籍儿可否忘记,…老夫曾言,史书皆为成功之人方可书写之?”
项羽略微沉思,他点了点头。
“亚父实乃言之!”
“籍儿,尧舜并非禅让,…汝可知晓?”
“…此事,籍儿不知,…亚父何以知晓?”
“老夫看透人性矣!”
“…人性?”
“是也,人性乃自私自利,…岂有禅让之圣明之举?”
项羽有点无语了,他本以为范增有啥证据依托。
没想到,他只是通过人性来判断的。
在项羽发呆时,范增递过一杯茶。
“劳烦亚父矣!”
“籍儿,吾军造船之同时,…需令大军深挖沟、高筑垒!”
“…此举为何?…莫不防范汉军骑兵?”
范增笑了笑,他没有说话。
“亚父安心,即便本王亲率骑兵,也不可轻易冲击敌军战阵。…垓下之冲阵,亦乃万不得已而为之!…若换作汉军,谁人可与吾之骑兵比悍勇?”
“非也,据吾所知,…‘战车’于吾军极具威胁!”
“…战车?…此物局限性颇大,自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时,便已落幕战场矣!”
“即便如此,…吾军亦当防之!之前乃‘武力诱敌’,如今需‘渡江坚守’,此一时彼一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