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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秦篱落自称不会强人所难,个个都暗自咬牙切齿,特别是在场很多的商户,私下里没少吃他的亏。
想到各府里的好东西,现在还在这个所谓不强人所难的流氓手里,大家看着秦篱落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可秦篱落是谁?他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流氓,周围人那点儿隐晦不明的眼神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反正这些人都不敢明着找他的麻烦。
那点儿嫉妒什么的,他也懒得去搭理。
“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搭一下世子的人情。”陆秉之笑着附言,“如果方便的话,叶二公子能不能按照世子的标准,也给我们鲁国公府按时提供一些美酒和这些醋饮什么的?”
“爷为什么要给你搭人情?”叶惊鸿还在想着要怎么拒绝才不伤和气,那边秦篱落却已经不高兴起来了。“本世子的人情就那么好搭的吗?”
说完,他冷笑着看着陆秉之,满眼都是讥讽之意。
无缘无故又被喷了,陆秉之的心情也不好,可无论如何他还不能和秦篱落翻脸。
谁叫秦篱落是太后的亲孙子,而且还是那种十分得宠的亲孙子了。
再说太子目前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作为太子妃的娘家,陆秉之不会做出得罪了全京城最有实力的平王的蠢事来。
“在下唐突了,给叶二公子带去麻烦,请见谅。”能屈能伸是真丈夫,陆秉之城府相当深。
叶惊鸿微微一笑,也客气回答,“陆公子客气了,实在是因为叶某一年酿出的佳酿数量比较少,抱歉。”
“别管他。”秦篱落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立刻又不高兴起来。“你看看你自己,真的懒得可以。”
这样的话,叶惊鸿自然不喜欢听。
她端起杯子,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也不回答秦篱落的批判。
秦篱落觉得自己一个说话太无聊,气的也鼓着嘴巴不再出声了。
不过,今天的事情,叶惊鸿也不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比如说,她无形中得到了秦篱落这个流氓世子的庇护。
“欣姐姐,那个人真的是叶惊鸿吗?”站在不远处的柳思晴咬牙切齿地看着坐在亭子内的叶惊鸿问身边的女子。
“虽然她身上穿的是男装,可是她长的却是和故去的夫人有八分相似,而且连名字都没有换,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错不了。”叶欣婉阴狠地回答。
“那个乞丐不是说,叶惊鸿和叶彦宁已经被他放了一把火烧死了吗?而且那一次还出了那么大的地动。叶惊鸿当初是傻子,叶彦宁双腿脚又不能行走,他们又是怎么逃脱的?”柳思晴恶狠狠地问。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不死,命还真够硬的。”
“叶惊鸿到底傻不傻,我们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脸上一直都涂着厚厚的粉,就是我一年几乎都看不到她一次真正的面容。可她那双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她是真傻。否则的话,当年她娘也不会那么宠着她。”叶欣婉有些纳闷,当年,为了杜绝叶双衣将叶家祖传的绣技传给叶惊鸿,她可是下足了工夫,可以说叶惊鸿身边伺候的人全是她安排好的。
那些人传来消息,叶惊鸿是真的连针线都不会拿,就更别说会酿酒了。
这傻子怎么在一场地动中活过来,好运全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呢?
“你说,这些年她是不是一直都在装傻呢?”最后,看着亭子里风淡云清的叶惊鸿,柳思晴下了一个疑问。
装傻?叶欣婉吃了一惊。要是那样的话,叶惊鸿也太可怕了。
想想,一个孩子竟然从婴孩时期就知道装傻,足不足够让人感觉到惊悸呢?
“不会。她为什么装傻?作为叶家大小姐,过得是人上人生活,她没有理由装傻。就是退一步说,她要是在叶双衣夫妇的怂恿下装傻的话,也说不过去。否则的话,叶家现在当家人也不会换了。”叶欣婉冷笑着分析。
“对哟。”柳思晴恍然大悟地回答。“可是,这个贱人还活着,现在好像还和定王、平王府的世子有交情,会不会将来对我们不利?”
“等会儿看看叶惊鸿会拿出什么样的绣品再说吧。她就是和定王、平王府的世子有交情又能如何,掌握叶家绣技的人是我,又不是她。再说,当年杀了叶双衣的人是当今的皇太妃下的令,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叶欣婉有些瞧不上柳思晴的胆小如鼠。
“叶姐姐教训的是。”柳思晴微笑着回答。“叶家绣技传人可是叶姐姐你了。”
“不过,这儿是京城,可不是我们江南。在江南,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我们想捏死叶惊鸿和叶彦宁,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京城里随处就能碰上大官,官家两只口,何况叶惊鸿现在身边的确围着一些达官贵人,加上她目前的风头也劲,你千万不要私自去惹她。”叶欣婉又叮嘱她一句。
“我知道的。”柳思晴狠狠地又瞪了一眼亭子里的叶惊鸿,然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她的警告。
“各位,请移步到偏厅去,绣品展示马上就要开始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出来大声宣布。
“不好意思,世子,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忙,先走一步了。”听到管家的话,陆秉之微笑着站起来说。
“要走就走,谁拦着你呢?在这儿杵在,反而碍眼。”秦篱落吊儿郎当地白了他一眼。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嫌弃训斥,陆秉之的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火气。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和秦篱落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