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悦不明白她的变化,只是本能地觉得不适,想要逃离,她站稳身体,垂下眼睫不敢看面前的人。
“对,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她踉踉跄跄地出了门——天知道为什么要出门,只是因为那个空间太狭小,让她呼吸不畅,想要缓一缓。
她身后,许言秋挑了挑眉,露出玩味的微笑。
关悦在门外站了几分钟,等到脸上的热气完全消失,才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思考。
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她把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忽略掉,压到心底最角落的地方。
最后她把她归因于对自己莽撞行为的愧疚,还有就是太久没有跟同龄人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因此引起的应激反应。
“蹬蹬——”
背后的门被人用指节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吱呀一声,里面的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想好了吗,”
“用什么借口跟我解释这件事情。”
她的头发只是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四五分干的样子,被全部捋到耳朵后面,露出一张精致如玉的脸,黑色浴衣被换成黑色的衬衣和长裤,袖子随便卷了卷,就这样斜倚着门。
关悦不和她杠了。
“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先敲门的。”
许言秋先让她进来,然后把门倚上,舌头微微抵住上颚,在嘴里柔软地顶了一圈。
“不用下次——”
“想看你直接说就好了——”
嘴角上扬的弧度和眼里跳跃的光都写着她不是个好人。
关悦刚刚平复下情绪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小姑娘老实地低着头,一言不发任她怎么说的样子乖顺极了。
许言秋抱胸。
“我的床还没整理,好阿悦,帮我铺一下可好。”
“算你给我的心理赔偿怎么样。”
使唤起人都这么理直气壮。
然而有理说不清且目前暂时不占理的关悦,果然十分好欺负的样子。
“好——你的床单放在哪里?”
顺着许言秋的指导找到她的床单和被套,心无旁骛地给她铺起床来,有事做的脑子里瞬间不再乱七八糟地想刚才的东西了——
这就是关悦的优点,当她投入心神做一件事情时,总是十分地专心,力求做到最好。
看着认真铺着床的关悦,许言秋难得地安静下来,走到一边用毛巾擦头发。
她实在懒得用吹风机。
一条毛巾擦头发,另一条毛巾随手丢在某个地方,十分邋遢地挂在那里。
关悦铺完床从那里路过时问:“这个毛巾要收起来吗?”
爱干净的关悦喜欢整洁。
“那是摄像头。”许言秋勾唇解释道。
关悦:!
身体石化在摄像头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