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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日准备船只和人手,若约定时间腾翡没有传回消息,我就带人亲自去一趟。”不是我不相信腾翡的能力,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腾翡这少侠当惯了老是独来独往,恐怕在最关键的时刻会吃亏的。
洁岚对腾翡的了解当然更甚于我,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觉得我有些紧张过度,但是想想还是有备无患的好,所以恭顺的点头。
“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天天早出晚归的?”正事说完我就拉着他聊些家常,光是生意他也不至于忙成这样吧?
“按照甹爷的吩咐打理一些事情,事情不大近日就能处理好。”洁岚眼睛转了转,并没有把全部实情都说出来,他是比甹绘翎更早建议我自己做女皇的人,如今奉甹绘翎的命令去拉拢朝臣无论对于我在哪个位置都是十分有利,所以他只做不说。
如今对甹绘翎的信任是空前的高,所以听说是他吩咐的我自然不会细打听。都是一家人,随他们折腾吧。
又和洁岚闲聊了一会儿,看着他黑黑的眼圈我便将他打发下去休息,转身又进了楚世修的房间。
夜有些深了,因为我刚才大发脾气所有伺候的小奴都不敢靠近这里,桌上的蜡烛不断晃动,根部堆着烛泪即将燃尽。
我栓好门,转身来到屏风隔着的浴桶前脱去衣服,好在夏季不用烧热水,冷水沐浴非常舒服。除了不能沾水的背部,我也算痛痛快快的洗个冷水澡,穿着内衫来到楚世修的床前。
桌上的蜡烛此刻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挣扎着晃动两下灭了。房间突然暗下来有一瞬的不适应,我仍旧像在自己房间一样熟练爬上了楚世修的床。
直到我站在楚世修床边,他才意识到我仍旧没走。房间突然暗了他倒没觉得出什么,可是当我爬上他的床贴着他躺下,他的心终于有了跳动的感觉。
我将楚世修抱在怀里,就像小时候妈妈抱着我睡觉一样的平静。不是对美男没兴趣,只是烦心的事太多,我哪里还有其他的闲心?更何况他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我有什么心。“世修,你梦到过我吗?”
黑暗中,楚世修似乎是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这样不真实的感觉反倒令他有了开口的勇气。“夜夜入梦,却难成真。”我也累了,闭上眼睛有些瞌睡,随意的开口几乎和梦呓差不多。“有梦总比没梦好,我也曾夜夜期待那个人入梦,可是那人却连梦都不肯留给我,与我相比你是不是也算幸福的?”
哪怕是我最害怕的拔剑自刎,桃小一都吝啬的不许我再梦见,每每梦回我的记忆里只有那句绝情到极点的话。絮絮,来世不要让我再遇见你。那样坚定与绝望,于是我的世界从此与他割断,连个梦境都不曾再出现。他倾城的容颜与艳丽的红装,从此成为我人生的断点。
楚世修抬手覆在我的手上,依旧是那样冷却没了玉的质感。同在一张床‘上,我们的梦却永远无法重叠,真是无比贴切的解释了什么叫‘同床异梦’。他的心痛却无法看着我掉进恶梦中无法自拔,无从劝导想借着手心的温暖给我安慰,谁知他敷上我的手才知道连这样简单的想法都做不到,他根本无法带给我我需要的温暖。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觉到他突然的接近我以为这是他在一点点的想开,心情也就放松下来。任由这样没有温度的手握着,完全当成夏天散热的工具。
寒王新府完全没有雪歌苑的舒适,大夏天的连个木风扇都没有更别说冰盆了,赶明我还真得叫茹戏按照雪歌苑的样子弄一个,我还要在这里住一个月才能启程赶往暑国,六月三伏天可叫我怎么过?
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着太多事,还是身边突然换了人让我不习惯,明明很疲倦却一直都睡不着,迷迷糊糊听着楚世修微弱的呼吸脑海中竟然不知不觉的想起我中了‘含情’的那个夜晚。
四年前的事历历在目,从头到尾的回忆一遍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秋雁归当时极其不合情理的出现在我门口。当年因为茹戏突然来报说楚世修出现在母亲病床‘上,我们都急着处理这件事,完全忘记去想秋雁归到底为什么会出现。
难道秋雁归当时是真的来我房间找楚世修?难道寒阳是因为楚世修才向我下‘含情’?难道那天晚上我中了‘含情’亲的人不是甹绘翎而是楚世修?这样想来一切就合情理了,可是为什么最后我醒来的时候是甹绘翎在我身边?
又将事情仔细分析一遍,我才明白这肯定是小妖精当年的计,发现我中了‘含情’一定会吃掉身边的男子,他才将计就计将自己与楚世修掉包,却没想到我极力克制一晚上什么也没做,醒来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这小妖精的手段果然是高啊!既除掉劲敌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又将自己以受害者的身份留在我身边,让我顺其自然的对他负责。
高!果然是高!
手牵手一起走196、原来是你
风云瞪了元天问一眼,快速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解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舒虺璩丣
而元天问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似乎更加的深了。
“似乎还黑了点。”元天问的手轻柔的抚上了风云的脸颊,声音就像是海浪一般,有着让人无法自持的魔力,而他的眼睛此时就像是倾染了罂粟,极致的诱【惑】。
风云冷扫了他一眼,有些无语。这假的脸,他都能看出她黑了点,他是有透视眼啊!
“我不理你,你就出来找女人,你对我的誓言都是假的吗?”风云突然有些啜泣起来,她的眼睛微微的沉下,眼底微微有泪水流下,但是却似乎被她硬生生的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