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好。”
佣人深深看了一眼纪期期,轻轻将门带上。
纪期期没有收拾东西,只是迈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花园中央的玻璃花房。
从这里搬出去的那天,她从没想过还有一天能搬回来,更没想过会这么快。
别墅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改变,可她心里很明白,很多东西都回不去了。
夕阳西下,火红的光亮洒在她身上,单薄的身影倒映在地板上,显得格外寂寥与苍凉。
直到黑幕降临,她才慢慢收回视线,准备去收拾衣服,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起,她顿了下,才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了电话,“绵绵,怎么了?”
“我下午去老宅找你,宋姨说你回浅水湾了?”
纪期期淡淡嗯了一声,耳边传来阮绵气急败坏的声音,“纪期期,你是不是疯了?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为什么要乖乖回去?!”
“是不是他用纪叔和我威胁你?!”
“绵绵,我很累,等我休息好了,我再同你解释,好吗?”
不等阮绵再开口,纪期期直接挂断了电话。
耳边传来的嘟嘟声,惹得阮绵破口大骂,恨不得把贺绍谦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一遍。
骂累了,她才停下,垂眸想了许久,拨通了一个电话——
……
纪期期回浅水湾已经半个月了,贺绍谦并没回来,她也没有问,只是照常每天去画廊,与温澜探讨下一次两家画廊合伙展览的事。
因为答应贺景瑞的事,她必须得去拜访一下师傅。
一大早,纪期期穿好衣服,吃了饭,准备出门,却正好撞见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贺绍谦。
这是自她回来后第一次见。
她看男人走过来,整个身子都僵的。
她以为自己能像从前一样,凑上去问他,你回来啦?出差累不累?
可真的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被宠坏的小孩儿,连敷衍都很难做到。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纪期期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来不及了,她拿了手提包,抬步就往外走。
“没看到我?”贺绍谦看女人从他身边走过,连个招呼都没和他打,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伸手就去拉住她的手腕,眉眼间尽是不高兴。
纪期期被他弄得有些疼,也知道他不高兴,却并不想去探究他为什么不高兴。
只想敷衍着,随便应付他,“看到了,欢迎贺先生回家,可以了吗?”
贺绍谦原本不高兴的脸瞬间冷凝。
不等他开口,纪期期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淡淡的开口,“贺先生,我约了人吃饭,能不能麻烦你先放开我,我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