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都沉默了。
萧肃转移话题道:“下周一,你妈妈,我是说盛灿星董事要开总助会议,如果问起你的日常工作和生活,我要怎么说?”
“照实说。”
“包括你去夜店的事吗?”
“……你好像对我有误解。”
“这些能说吗?”萧肃并不在意是否误解。
“嗯,都可以照实说,但是去掉你自己的理解……”
萧肃没明白,他理解的有什么问题?
“身体……怎么样了?”
萧肃愣了一下,脸开始发烫了。难道他们还没有达成共识吗?为什么又提起这件事。
“你别误会,因为看到你买了很多药,所以……”
萧肃压抑着呼吸声,“不是我用的,不要再提了。”
屋外突然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
萧肃扔下手机就跑了出去。
屋外,江与风正跪在地上,拐杖也倒在两边,地上是碎裂的盘子,原木色的地板上,瓷白和血红分外刺眼。
“我都说了等我来收拾!”萧肃上前把江与风拉了起来,带着和陆乘澜聊天未散的烦躁,皱着眉将人挪到沙发上。
“地太滑了,”江与风也不高兴了,大声道:“我就是看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会收拾的……把纱布拿给我……”
“没有不舒服,我又不是纸糊的。”萧肃皱眉,干嘛都在关心这个?他只是宿醉有点头疼而已。他递了纱布给江与风,叹气道:“对不起我刚刚太大声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一点小伤。”江与风不在意地回答,将纱布按在伤口上止血。
萧肃站在那里等他止血后,才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忙完回房间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萧肃拿了手机回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旁边的江与风瞟了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萧肃这么烦闷。
在他们认识的20多年里,萧肃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从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超乎年龄的成熟。即使父母吵架互殴,萧肃也只是拿上作业到他家里住一晚,等父母都冷静下来才回去。
江与风无奈叹气道:“想想贝多芬……”
萧肃果然笑了一下。
上周末萧肃非要拉着江与风看电影《勇士》,其中一个拳击手角色在训练失去节奏感、逐渐暴躁时,教练就会让他想想贝多芬的旋律,沉浸其中,冷静下来。
萧肃以前训练时,也喜欢听钢琴曲。
笑完,他又忍不住叹气。
原本他已经实现了梦想,用比赛的奖金和多年的存款,以及当年因伤退役的赔偿金,全款买下了现在住的两室一厅。他计划着当一辈子的散打教练,就这样一个人平淡的过下去。
结果今年,他不仅把江与风接到了家里,还招惹了陆乘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