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伯娘突然之间发难,等她的话说完,二伯娘又紧接着跟上,那样子说她们不熟就是自欺欺人,而且在这里更加暴露出一个问题,这两个人似乎在蓄谋着什么,而且还是蓄谋已久。“这丫头在守孝期间就能够自己做主嫁人,这是我们许家的家风所不能够容忍的!”
发难来了?
为什么?
听着两人的说话内容以及说话声音,许宝的眼睛忍不住跟着收缩起来,这是为什么?
“两位伯娘这是在做什么?”许宝自觉现在不能够有任何的退缩,一旦后退,将代表着自己没有一点点存在的优势。“我母亲早去,我爹也走了,就算有问题,就算许家的列祖列宗要怪罪,怪罪的也不会是我许宝,更加不会是我的爹娘!”顿了顿,眼神万分严肃地也是万分凛冽地瞧向两个人。“我成亲之前没有通知到两位伯娘,没有通知到两位伯伯吗?既然知道这些不好,你们早干嘛去了?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来兴师问罪?”
不科学的地方,被刻意忽略的地方,存有疑点的地方,一一被许宝这样扒拉出来,一时之间,两位伯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血色全消。
看来她们并非什么都听不懂!
既然送客都送不走,那就不要怪她要再次出口给她们这些难堪,说穿了,这些都是她们自己送上来的!
怨得了谁?
“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是谁惯出来的?”二伯娘顿时恼了,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斗不过许宝这么一个营养不良加发育不良的死丫头。
“这不是惯出来的,是被逼出来的!”
“这不是惯出来的,是被逼出来的!”
许宝镇定的声音,那般掷地有声,一声落下,足以惊起几滩鸥鹭。
“我们不能够将贝儿再留在这个死丫头的身边!”大伯娘倏地朝许贝扑去,伸手就抓许贝的手臂,只是许贝在许宝的熏陶之下早就已经学会了十足的察言观色,溜起来估计一个人都不能够比得过他。
在大伯娘出手的瞬间,整个人就宛如泥鳅一般地窜了出去。
躲到恭敬义的身后,探着两乌黑而骨碌的大眼睛朝着这边的情况瞧了过去。许宝伸出手,也没看,却正好按住了许贝的头,将他整个脑袋给推回到恭敬义的身边。“大义哥,瞧好了他。”
说完这些,她便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两位伯娘的身上,眼神之中射出骇人的射线。
辱人者,人必辱之,害人者,人恒害之!
“二位伯娘直说吧,此番前来是不是为许贝而来?”许宝人小,却有着不亚于两位伯娘的气势,相反,在气势上她完全就将两人给稳稳压制住,这并非是简单的事情,但许宝凭借着自己的小身体做到了。“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许宝挑着好看的眉眼,瞧着两人的样子那叫做一个气定神闲,就好像是已经站在了不败的基础上,一副“我已经将你们给看穿”的表情,使得两位伯娘顿时心里发虚。
到底,她们的确带着目的而来,也到底,两人居心不良。
其实许宝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其实对于两位伯娘来说意义根本就不是很大,就这两位来说的话是什么明人,他们要什么所谓的明人不说暗话?
但是这些只是尚且在许宝自己的考虑之中,给时间她们的话她们自己也能够思考地出来,但若是不给时间她们,一时之间也不会反应过来。许宝心中这样想着,立马便又开始了开口,将两位伯娘可能的“清醒反应”给扼杀在摇篮里面。
“大伯娘跟二伯娘,你们是我的长辈,所以我还给你们一点面子,但是也请你们……不要将我潜在的暴力给激发出来……”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到时候急了会做出点什么事情出来她也不知道。
“大伯娘!”许宝说完这三个字,又看向了二伯娘。“二伯娘。”声音清清冷冷地那般喊道。“你们不要以为我跟许贝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也不要以为我会不知道你们在我们两姐弟身后做的腌臜事情……”
“我们做什么事情了?”
“要我直说嘛?”许宝显得有恃无恐,两人看着她一时之间就不知道到底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但她那个样子放在那边实实在在很是唬着人。“你们看一下这个东西就知道了!”
伴随着许宝的话音落下,一张红色的绢布便从许贝的手里飞了出去,定定地就落在了两位伯娘的脚边。两位伯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脸上也满怀着疑惑,最终,还是大伯娘弯下腰,将那东西从地上捡了起来。
“大伯娘能够识文断字吗?”
没等大伯娘做出回应,许宝又转向了二伯娘,开口缓缓说道,“二伯娘能够识文断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