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贝,你强了是不是?”给他上好了药,许宝便将瓶子盖子盖好,随即便坐到了许贝的旁边,点着他的脑袋对他进行着教育。“现在还没长大成人呢,倒已经学会偷偷摸摸办事了是不是?”而且这个偷偷摸摸做的事情还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那个坑高一点亦或者是水多一点,就将小命给交待在那边了。“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知道错了在忏悔?”
许宝也完全不担心自己用的某些词汇许贝能不能够听懂,她现在想到了就说,该教育的就是要教育,只是说起来也奇怪了,许贝现在的年纪也只有周岁四岁虚岁五岁的样子,按照道理来说现在还不到那个青春叛逆的时间段。
“怎么不讲话?许宝喋喋不休地说着,只是她自己说得激情澎湃,人家许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头靠在床单上,许宝猛不丁地凑近到他的脖子边,竟然还听到了有节奏的轻微鼾声,他竟然给她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许宝瞪大着眼睛,妄图找到一点属于自己的存在感,可悲的是,她并没有找到!
“宝儿,怎么了?”当恭敬义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样一个画面,许宝瞪大着眼睛瞧着许贝,许贝却是在那边呼呼大睡。“眼睛瞪那么大?”
恭敬义在山上已经待了有半个月的时间,所以就算表哥现在并不在这个地方,但是这里的总工头来叔总还是会给恭敬义留一个好一点的房间。俗话说士农工商,虽然恭敬义并不是所谓的“士”,但也不得不说,就他的身份地位是卡在了“士”与“农”之间的,所以跟这边的工人比起来他还是被厚待的。
“许贝这死家伙现在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许宝气结,倏地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随即又坐回到床上,视线从许贝的身上转移到恭敬义的身上,来来回回两三次之后,终于似做出一个很重大的决定。“现在许贝的年纪也不小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话术,许宝缓缓地说道。“按照道理来说孩子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得到启蒙了,但是因为家里面比较穷,而且爸妈也早走,所以这些事情就落在我的身上……”
许宝一直在说,而恭敬义也很认真地在听。虽然说恭敬义很不懂得变通,但是再怎么样恭敬义都是学习过的人,从许宝的话语里面也依稀明白了她的意思。“宝儿你的意思是?”
“我跟许贝协商过了,我觉得完完全全做一个大字不识的人一辈子只能够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进行劳作……”而她自己很清楚,就许贝那双眼睛里面透出来的聪明劲,完全不应该将其束缚在这一片黄土地之上。“许贝那个死家伙也答应了,愿意学习……现在就看大义哥你了……”
许宝说完这些话,便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恭敬义的身上,恭敬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宝儿你的想法很好啊,是我疏忽了!”率先做了一下歉意的补救,随即恭敬义继续说道,“虽然说学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贝儿现在还小,小时候的启蒙跟带有目的性学习放在一起,更加能够带来比较大的成就。”一边说着这些,恭敬义一边点点头,“我在这边其实也不忙,等一个月期满之后,到时候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教贝儿识字了……”
对于恭敬义来说,他因为家庭的种种原因半路辍学,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没有真才实学,上学的时间短,却比那些沽名钓誉学习了更长时间的人来说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恭敬义还是有这样的自信,自己教许贝虽然说不能够教出一个天才,而且也不可能一直教他下去,但是短期内他足够教他。
“因为一直以来都把大义哥当做自己人,所以有任何要求才会直接提出来……”许宝在恭敬义的话语里面也听出了他的答应,其实想想完全不需要什么半个月的时间,她现在还等着来叔给她答案,到时候说不定她跟许贝两个人也会搬到山上来住,到时候山下的房子啊,山下的田地之类直接诶租给人家就好。
恰恰来叔还没有给自己决定,所以现在许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希望到时候给恭敬义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忍不住偷偷地朝恭敬义看了过去,不经意间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许宝一惊,心里面自我唾弃了一番,随即视线转移到了一边,孰料刚好对上了许贝睁着的一双眼睛。
“醒了!我们的话听到了?”
许贝点点头,他可没有忘记,她姐姐许宝要他到上面来不准说话的。身子动了动,不经意牵动了屁股,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他以前讨厌那些猪内脏,现在开始排名第一的讨厌的东西要变成红壳虾。
“以后你就跟着你大义哥学习……”许宝很认真也很严肃地说道,“我不求你状元及第,但是我希望,学到最后该会的你能够都会!”
☆、044 提上日程的工程
不出许宝所料;来叔代表他们整个工作团队跟她签署了协议,当然;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这些签协议之类的事情自然而然落到了恭敬义的肩膀上。当恭敬义拿着三个银光闪闪的银锭子回来的时候,许宝顿时就两眼放出了骇人的光芒;就差一点要扑上去。
说实话;许宝也不是没有见识的女子;说起来这银锭子跟电视里面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色泽没有电视里面瞧见的纯正,大小来说也没有电视里面瞧见的大以及周正;但是到了这个地方,许宝还是第一回见到银锭子;而且这银锭子还是自己的!
“表哥说了,你虽然有想法,但也一定没有启动资金,这个算是他个人借给你的。”
“表哥回来了?”许宝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激荡,恨不得拿牙齿咬上几口,但是不得不说这只能够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之中,金属制品往往是有毒的,银子再好也没自己的小命来得重要。
表哥不仅回来了,还知道了自己的做生意打算,而且还直接提供资金。
许宝一直都信奉那样一句话,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无缘无故接受人家的好意已经是欠下一份恩情,现在又来主动借出金钱,要许宝不多想,真的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表哥现在在吗?”许宝猛然之间看向了恭敬义。
“对,表哥回来了,但是这一次回来比较急,应该很快会离开……”没等恭敬义将话给说完,许宝忙不迭间就要冲出去,只是她堪堪才走了几步,便被恭敬义一把给拽住。“你现在先别去,表哥现在在忙,晚点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在这里,除了那些特定的劳工之外,其他人都有一个专属的房间,而自然而然了,表哥也有一个专属的房间。虽然说不上是对许宝的不信任,但是一个年轻女子还是不要贸贸然进男子的房间,就算是为自己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名也好。
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面在外人看来总是不好的!
许宝转头看向恭敬义,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对自己的关心。她自然不会有多余的怀疑的想法,到底恭敬义不是跟那个孙浅易一样是迂腐而肤浅的人,至少在关心人方面还是做的很不错的。
恭敬义向来是说话算话的,掐着时间点就将许宝就带到了表哥的房间。
“表哥,叨扰了。”许宝始终觉得这个表哥有点玄乎,不外乎除了他身上表现出来的军人之气,还在于他莫名给她的一种感觉。都说女人是比较感性的,比较注重的就是第一感觉。
看到表哥那个刚毅的后背,许宝猛不丁地就抱拳后退了一下,将自己隐藏在恭敬义的后背之下。她一直觉得男人就是要照顾女人的,完全就是理所当然,没有一点点的惭愧之感。
“是许宝找我有事?”看了一眼恭敬义,表哥便立马明白了,随即注意的视线便从恭敬义的身上转移到许宝的身上。“你们两坐啊,杵在那边做什么?难道还要我来招呼你们吗?”
一边说着这些话,许宝注意到,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他将什么东西藏了起来,而那东西刚好有一阵光芒闪现到她的身上,许宝莫名之间就想到了刀与剑,似乎在现在这个环境之下,也是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之下,也只有刀剑才会有这样的光芒释放出来。
“是啊!”听到表哥那么说,许宝也不客气,选择了离表哥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次来呢,是有两件事情想要跟表哥说一下的,首先第一件事情我想表哥已经知道了,就是关于在这山上开个饭馆的事情……”这个事情一旦提上了日程,那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家庭的事情,这个家庭有什么人也不需要她来多言。
“这没什么,这本来就是有助于我们这一次工程的事情,做决定的不是我……”
表哥的话刚刚说完,许宝便立马接了上去,那叫做一个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