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局待着没意思,傅宴钦跟瞿凯麟打了声招呼直接离席,乘电梯去了顶楼套房,进屋没看见陈西瑞的影子,找了一圈,最后在卫生间里找着了正在捣鼓水龙头的女人。
“别看了,这也是镀金的。”
“诶还真是,金光闪闪的。”她扭头冲他笑了笑,“那个瞿总老跟我说话,我都没吃多少。”
傅宴钦叫了roomservice让送点晚餐,没一会儿,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在餐桌上摆上碳烤牛排,提拉米苏和果汁。
傅宴钦坐在沙发上抽烟,这人烟瘾比以前重了些,陈西瑞拿起刀叉开动,因着肚子里的那点存货,也没动几口。
一支烟抽完,傅宴钦踱步过来,“少吃点,大晚上不消化。”
陈西瑞连着叉子,将自己咬过的牛排递到傅宴钦嘴边,“你尝尝这个。”
“我不吃二手的。”
“嘿,你还嫌弃上我了。”陈西瑞杏眼睁得圆圆的,“那你以后别想跟我亲嘴。”
傅宴钦败下阵,就着她手张嘴咬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
“一般。”
“这还一般啊,您可真是个美食家。”
傅宴钦抬腕看表:“赶紧吃,九点钟我就喊人过来收。”
两个人待久了,口癖不自觉同化,傅宴钦时不时会蹦出几句冷幽默,也喜欢顺着她话逗她几句。
习惯其实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它将永远扎根在记忆深处。
陈西瑞把那提拉米苏动了一角,这时,门铃响了,她纳闷:“都这么晚了,你是又叫什么客房服务了吗?”
傅宴钦用眼神示意她去开门,陈西瑞擦了擦嘴,走了过去。
门一打开,面前出现的是艾冉那张精心描摹过的脸,只是这张脸从最初的羞怯变成了毫无血色的苍白。
陈西瑞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艾冉越过她,看向身后眼神暗如礁石的男人,一切都明白了,眼眶里蓄起难堪愤怒的眼泪。
这些公子哥耍弄一个女人,就像耍弄一条狗。
傅宴钦无所谓地瞧着她,眼神里的讥讽不加掩饰。
艾冉红着眼退后几步,扭身离开,陈西瑞见状追出去,艾冉越走越快,高跟鞋的踢踏声被地毯完完全全地吞没掉了,她跑进电梯,摁向一楼。
陈西瑞没赶得上,只能焦灼地等待下一趟。
好在跑出酒店时,艾冉还没离开视线,陈西瑞喊了声:“小艾!”
艾冉不理她,陈西瑞几步跑上前,扯了她一把,艾冉被迫转过身来,泪眼濛濛地瞪着面前的女孩。
“你跟过来干什么!?是想来看我笑话吗!?”无处发泄的怒气此时全部撒了出来。
陈西瑞也很生气:“你吼什么呀!显得你嗓门大啊!”
艾冉哽着哭腔,一字一句道:“是傅宴钦让我去顶楼找他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吗?对,没错!我就是想撬你男朋友!我就是想傍他!陈西瑞,你就是个大傻x!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陈西瑞拧了拧眉,没说话。
艾冉掉泪:“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看不起我。”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