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乱了起来,有人惊恐有人唏嘘,闹闹哄哄的。当参赛者提出一起去猎苑看看,有没有人被遇难时,皇帝派臣子让他们静下来。
“里头的人要紧,可陛下也得顾着各位公子的安危。”
“陛下已经遣了人去了……”
这话音未落,便见深林中走出两道人影。
格雅走在前面,几乎没受什么伤。
身后是一瘸一拐,捂着胸口的裴弦月。
格雅一出来就朝那赫托那边去了,能跑能跳。
惢嫣连忙冲过去搀着裴弦月,她抓着惢嫣的手,她瞧见她的目光深沉的可怕,似乎锁着前方某处……
惢嫣顺她的目光,看到了仪仗中的稳坐高台的皇帝。
“表妹,你……英世子呢?”她似极痛苦,面色扭曲。
“这里没有太医,但表姐你放心,表哥将他带走了!”
“好……好。”
—
褚廷英睁开眼,有些迷蒙的看着承尘。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又在战场上受了伤。然缓了许久才想起来,这并不是在白城。
记忆攀爬上来。
他缓缓动了动身子——又沉又麻木,不似是自己的。
仔细一瞧,身上打了好多处夹板,腹部还被缠起来了。
“醒了。”珠帘声动,裴厌缺踏入卧房。
褚廷英想坐起来,裴厌缺摁了摁他的肩,“肋骨断了三根,戳进了内脏,左手臂脱臼,膝盖骨裂开……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站起来的。”
褚廷英便不挣扎了。
他就感觉当时有骨头断了来着……
“那是什么?”他瞧见不远处抬架上的银色长弓。
“狩猎彩头,你夺魁了。”裴厌缺道。
“哦……”
褚廷英是记得,自己二十支箭都射空了。
要不然当时瞧见她有危险时,他也不会急的冲上去近身战斗了。
“这里是相府,你这几日就好生住在这边养伤。”裴厌缺又道,“膳食待会儿就送来。”
“嗯……唔……那个……内个……”褚廷英哼哧了半晌。
“裴弦月伤的没你重。”
“伤哪了?”喉中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