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再度崩溃泪流
苏霖站在洗手间入口的对面,脚步轻轻交错,目光不时地看向洗手间的门,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扇紧闭的门所吸引,每一秒都在期待着它的开启。他的心却收得紧紧的,生怕里面的墨陌出点什么意外,也生怕错过墨陌从里面出来的第一眼。
周围人来人往,嘈杂声不断,但在苏霖耳中,这一切都被过滤成了背景音,唯有对墨陌的担忧占据了所有的思绪。他回想起高学明与墨陌分手的消息,那是从旁人闲谈中无意间得知的。他完全不知晓,高学明和莫意敏公布婚讯的时候,高学明和墨陌还没有结束,也更加不知道对墨陌造成的伤害程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霖的内心情绪愈发复杂。他对墨陌的担忧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每一波都比前一波更加猛烈。内心经历着一场无声的挣扎,他心疼墨陌所受的痛,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守候在侧,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她支持和鼓励。他不断地在心中祈愿,希望墨陌能够早日走出那段初恋的阴霾,勇敢地追属于自己的幸福。
崩溃大哭之后,墨陌仿佛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洗礼,所有的委屈、不甘与伤痛都在那一刻得到了尽情的释放。此刻的她,虽然身体还有些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渐渐恢复了宁静与深邃,仿佛一片经历过暴风雨后的海面,重归平静。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最后一次按压着眼角,确保那些脆弱的泪痕不再显现。
镜中的墨陌,虽然眼眶还带着几分未褪的红晕,但经过她一番简单的补妆,那份独有的坚韧与优雅再次鲜明地浮现出来。她轻轻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焕发,对着镜子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终于,墨陌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外,苏霖依然站在那里,看着洗手间的门扉轻轻摇曳,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了墨陌的身影,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苏霖和墨陌见到彼此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墨陌向苏霖走去,苏霖迎上去,没有多问,却也轻轻牵起了墨陌的手。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相视而笑,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已尽在不言中。
“你还很在意他吗?”刚走出会场那略显嘈杂而又空旷的走廊,苏霖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愤慨——话语里,既有对墨陌的关心,也有对那段过往不公的愤懑。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怎么就有了那么一段不靠谱的初恋。”墨陌停下脚步,转头望向苏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而且不太乐意让学姐蒙在鼓里。”
“他一直没有跟意敏说吗?”苏霖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高学明的行为感到愤怒,这样的事实让苏霖有点接受不了。苏霖无法理解,为何高学明能如此自私地隐瞒真相,让无辜的莫意敏一直被蒙在鼓里。
“应该没有吧。”墨陌轻轻叹息,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无奈,“你也别多管闲事。如果你去闹了,学姐一直以来的幸福就会被击碎,她可能也受不了的。但是也担心她从其他的地方听说了,我不忍心看到她受到伤害。”
“明明是你受伤最深,为什么还要替他考虑这么多?你为什么不让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为什么还要给他兜着。”苏霖愤愤不平,紧握双拳,想为墨陌讨回一个公道,他无法忍受看到墨陌如此委屈自己,更无法容忍那个让墨陌受伤的人逍遥法外。
“我知道你很生气,也很感激你为我打抱不平。撇开他不说,学姐一直对我也确实挺不错的,她对我的照顾与帮助我一直铭记在心。我其实恨不得,想要教训一下那人的,只是过去了我就不想再让这些过往影响到更多的人。”墨陌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苏霖的手臂,示意他放松下来。
说完,墨陌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疲惫,叹了口气,“今天这么一闹,估计先生不会放过我了,我对他隐瞒了这么大的事,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也会对他们进行打压了。”
(2)木子齐的再次救赎
见到木子齐的瞬间,墨陌的心仿佛被温柔地触碰,所有的坚强和伪装瞬间瓦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无法遏制地滑落脸颊。她紧紧咬住下唇,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那份积压已久的委屈、疲惫和无奈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苏霖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墨陌的情绪变化,他知道墨陌此刻还需要释放,轻轻拍了拍墨陌的肩膀,“子齐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今晚的舞会还需要我这个主角撑场呢。”
墨陌强忍着泪水,轻轻地点头,略带歉意地说道,“真的是太对不起你了,原本高兴的事情让你担心了。”
待苏霖转身返回会场,木子齐没有犹豫,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墨陌,这个拥抱温暖而坚定,驱散着墨陌心中所有的阴霾。
木子齐轻轻拍打着墨陌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在木子齐的怀抱中,墨陌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伪装,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哽咽着说,“我真他妈的窝囊。”
木子齐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她安慰和力量。此刻的墨陌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她放心哭泣的肩膀,一个可以让她暂时忘却烦恼的避风港。
“好了好了,高学明那家伙,不过是个过客,大渣男一枚,不值得你再为他掉眼泪了。”木子齐捧起墨陌的脸,拭去她的泪,笑着说道,“没有必要再为那么一段浪费时间的感情惋惜了。把那段时光当成是生命中的一次历练,让它成为我们变得更强大的垫脚石吧。”
“好丢脸!”墨陌边哭边笑,自嘲地摇了摇头,泪水与笑容交织在一起,自己也用手擦着眼泪,“怎么一回来红城就碰上这么糟心的事!”
“你这是自作自受,早点告诉宋先生该多好。”木子齐摸着墨陌的头,脸上依旧带着笑。
“你还笑,我其实还很疼。”墨陌假装生气地捶了木子齐几下,但力度轻得就是在撒娇,“可是,如果让叔知道,我觉得会更疼。”